所以，儘管拉住了盧迪，但他的語氣也不善起來：“夏總，小秦總，你二位是不是太不把外商當一回事了？”
夏夢深知，廠子開在人家的地方，這市一級的直係領導，還是必須打好關係的。
明明他們跟不跟外商簽約，並不受市領導的約束，這會兒卻也不得不耐心地向各位領導解釋。
秦夢雪一言不發地看著夏夢苦口婆心地解說，甚至連他們的銷售分析都拿出來給幾位領導看。
明明上麵詳細地分析了歐美各洲有多少用得著特種玻璃的大型企業，還以X下為藍本進行了對比，得出的結論是隻要能夠拿下十分之一的市場份額，就能夠實現在歐洲保底銷售八百萬平方的目標。
但是各位領導卻顯然不信。
尤其是盧迪一臉不屑地冷笑：“虧你們還知道要拿下十分之一的市場份額！那可是整個歐洲的十分之一，難道這個世界上，就你們一家玻璃廠？遠的不說，就光我們P市就不下四五十家玻璃廠，生產什麼玻璃的沒有？”
秦夢雪：……
這可簡直是對牛彈琴，雞同鴨講。
P市的確因為是石英砂產地，有優質的材料來源，養活了四五十家玻璃廠，但是現在還能有效益的，又有多少？
能把玻璃出口到國外的，又有幾家？
也許是秦夢雪和夏夢的表情太過無語了，宋集連忙在旁邊找補：“雖然說你們是走高科技路線的，但遠的不說，大木集團就在那裡虎視眈眈呢。你們這個待業我是完全的門外漢，但你看，光我知道的就有兩家了？難道這個世界上，隻有十家生產得出你們廠這種玻璃的？小秦總，你總歸還是托大了些吧？”
他看得出來，夏夢雖然常駐P市，但關健的談判以及上次跟X下集團合約的簽訂，都是秦夢雪來的。
這個廠子真正的當家人，是秦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