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雪有些沉痛地歎了一聲。
正在兩人低聲嘀咕的時候,就看到病邊專護過去略微把搖起來一點。
警衛員臉上帶著興奮,指著張國昌手的方向,似乎在說著什麼。
應該是醒了。
立即有醫生過去,在他正在吊著的點滴支管上推了一針藥進去。
張國昌的女兒撲倒在前跪坐著,把臉湊近了他,嘴裡明顯在喊著爸爸,臉上已有抑製不住的淚水。
張國昌已經張開了眼睛,他緩慢地掃視了來到病前的人,行動遲緩地像是在播放慢動作。
大首長湊近了,大聲跟他說著什麼。
張國昌隻是看了看他,張了張口,似乎想說話,卻又立即緊緊抿著嘴。
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明顯是忍痛的表。
秦夢雪這樣隔著玻璃門,都能看到他臉上浮起了汗,那種痛到極致卻連蜷縮起來都做不到的感受,看得人心裡異常壓抑。
就好像死神已經揮起了鐮刀,正在一點一點的切割生命,卻沒有人能幫他,也沒有人能反抗得了。
秦夢雪看得心下發緊,難過地問:“他好像很疼,怎麼不上鎮痛啊?”
紀彥風很熟悉龍首的況了,搖了搖頭說:“這種癌症晚期腹水嚴重時的疼痛,基本沒什麼藥能幫得了他了。”
不是沒有上過鎮痛,而是哪怕是du品都會產生耐藥。
那種簡直直接作用於神經的劇烈疼痛,根本就不是藥物能夠掩蓋得了的了。
而且這種痛無時無刻不在,猶如附骨之蛆伴隨患者的最後時光,可是止痛藥,卻不能二十四小時一直給。章節內容正在努力恢複中,請稍後再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