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雪頭痛了一會兒,對顧熙宸說:“有些事,我當麵問問他。”
顧熙宸沒有反對:“好。”
當著他的麵,安慶徽肯定不會推心置腹。
夢雪還是在意這段友誼的,那就讓她再去嘗試一下。
辦公室。
顧熙宸把秦夢雪拉走之後,安慶徽隻覺得一股怒氣無法抑製,抓起桌子上的黃楊木雕重重摔到了地上。
發泄完了,就開始擔心起來。
在他看來,現在的秦夢雪根本就沒有自我,完全以顧熙宸的意誌為意誌,什麼都聽他的。
千裡迢迢來道歉,才剛剛說了幾句話,顧熙宸拉她走,她便走了。
這事難道就這樣收尾?
兩家合作中止,他當初借調的人全部召回,兩人從此割袍斷義,老死不相往來?
他是不是表現得太強勢了?
人家都來道歉了,給個台階還不趕緊下?
可是現在事已至此,他總不可能再追出去跟秦夢雪說,彆再糾結催眠的事了,就當它已經過去了?
煩燥地坐回椅子上,隻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難熬。
--那個顧熙宸靠催眠敵抱得美人歸雖然令人不齒,但不得不說這一招可真是有用。
一道催眠,足足給他爭取了一年多的時間!
這一年多,自己完全忘記了對秦夢雪的心意,隻以朋友相處。
他那邊卻進展神速,連婚都訂了。
現在事已成定局,他要是還對秦夢雪糾纏不休,於於理都說不過去。
可要是就此放手,總有種被人欺負到頭上的感覺,那是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正煩燥不堪的時候,羅秘書小心翼翼地敲門:“安少。”
安慶徽理不理:“說。”
“秦總讓我問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她想和你單獨聊聊。”
安慶徽脫口而出:“什麼時候有時間?我這不正一個人呆著呢!”
羅秘書聽他語氣不好,立即應了聲:“好的我明白了。”飛速地退了出去。
--至於明白不明白,實際況說學給秦夢雪聽就行了,怎麼做自有人定奪,不需要她多cao)心。
秦夢雪讓顧熙宸先行離開,自己重新踏入了安慶徽的辦公室。
安慶徽一見到她,就先發製人:“你瞧瞧,你瞧瞧他那態度,那是來道歉的嗎?火上澆油還差不多!倒好像做錯事的人是我!”
秦夢雪看著他:“他認定了你對我還有男女之。”
安慶徽有一瞬間的停頓。
這麼單刀直入的一句話,他一時是真拿不準怎麼回應才是最好的。
如果不承認,以後似乎都沒有資格再向她表白了。
可如果承認,那就是說顧熙宸對他還心存敵意,是因為他還對人家的未婚妻有非份之想。
這個問題,真是怎麼答都是錯。
不能做到問心無愧的人,就隻能左右為難。
最終,安慶徽回避了這個問題:“你覺得我就活該被他這麼對待?那還來道什麼歉?”
秦夢雪沒有跟著他的話鋒走,而是歎了口氣,說:“安慶徽,如果我們之間是友,那麼我很在意你這個朋友,更不想失去朋友。但是如果這段‘友’不過是我一個人的自以為是,眼瞎心盲,那麼,安慶徽,你不必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