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秦夢雪才紅著臉說：“媽……我給你生個外孫吧？”
夏夢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哦”了一聲，才驚住：“你說什麼？”
秦夢雪汗：“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電話的那一邊，是夏夢久久的沉默。
秦夢雪感覺自己的冷汗都要滴下來了，才聽到夏夢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說：“你爸前幾天還跟我說呢，說你和小顧都在帝都，可得小心著些，我是當媽媽的，有些話，得給你說說清楚……我還跟他說你長大了，會有分寸的……轉頭你就給我這麼一消息！”
秦夢雪被說得臉上發燙，哼哼嘰嘰地說：“那個……就是不小心了嘛……”
夏夢再怎麼難消化，這會兒事已經發生了，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而且在她眼裡，夢雪早已經是可以為自己的人生負責的大人了，並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子。
這一刻，她的心態，並不是一個護犢子的家長。
而是站在比較平等的、朋友般的關係定位上，相對比較冷靜地開始考慮比較現實的問題，直接問：“那你們現在是什麼打算？這個時候要是生下來，你想過會承擔多少異樣的目光嗎？”
秦夢雪默了默，說：“媽，我本來就是活在彆人目光裡的人。”
不論是欣賞也罷、驚歎也好，還是不屑與輕視，她總歸都是被彆人好奇地觀望著的，活得像西洋景一樣。
夏夢一聽這話，就知道她是真的想要生下來的了，便問：“那顧熙宸什麼態度？”
秦夢雪飛快地看了眼顧熙宸，“他當然是想要的。”
夏夢還是相當冷靜的：“想要得有想要的章程，不想要也得有不想要的辦法。他就沒說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