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四尺玉(16)(2 / 2)

凶契[無限流] 瑆玥 4969 字 9個月前

又是嶺南。

本來對這本書沒有投注過多關注的青岫此刻也抬起頭來:“這個作者是嶺南人嗎?寄寓市是不是生活著很多嶺南人?”

青岫作為一個外地來的年輕人,問出這樣的話也很合理。

三把劍搖了搖頭:“這就不了解了,作者起個筆名又不透露真實情況的,往往就是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的實底吧。”

關於寄寓市是否有很多嶺南人的這句話,三把劍沒有回答,其他人也沒有回答。

萬重又以另外的方式將這個問題問了一遍,依然沒有人回答。

大概這個問題已經超出了沙龍的討論範圍,從而導致在場這幾位有血有肉的人突然間變成了標準npc。

大風將大家麵前冷了的茶倒進水盂,又重新泡上一壺熱茶:“光顧著和大家分析案情了,今天我這個茶博士不夠專業啊!”

近朱也像是剛回過神來似的,看了看桌麵上的幾張紙條:“繩子的事情我們已經分析清楚了,關於時間,萬重山指的是1985年與1990年兩次案件之間間隔的時間過長,和前麵的繩子一起驗證了‘凶手不是同一人’的觀點。三木的‘時間’則是說……”近朱想了一會兒才說,“1985年的案件裡,刀割傷和勒頸致命傷之間的時間先後,按照現場沒有打鬥痕跡來分析,應該致命傷在前,也就是說凶手先用繩子勒斃了受害者李某之後,再用刀對其進行了傷害,傷口都在背部,是隔著衣服割傷的。”

“實在想不通凶手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和後來聶某進行的‘侮辱遺容’,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三把劍可能是煙癮犯了,將香煙放在鼻尖聞了很久,“我得出去抽支煙,你們先聊著。”

萬重也站起身來:“一起。”

兩人離開茶室後,環形沙發顯得更加空闊。

“所以,1985年七殺案的凶手目的讓人很難琢磨,”大風將雙手環抱在胸前,整個人靠在身後的沙發靠墊上,“連環殺人案的發生概率畢竟是極少數。大部分凶手身上的命案隻有一起,相對來講這類案子更難破,很多凶手在製造了一起驚天大案之後就銷聲匿跡,甚至永遠洗手不乾,所以至今還有很多無法告破的懸案,致使受害者的亡魂始終得不到安息。”

話題有些沉重,或許推理愛好者接觸到一起離奇案件,出發點多是對凶手動機以及作案手法的好奇,但隨著慢慢深入,就會漸漸產生與受害者的共情,越來越深,無法消彌,直到找出真相。

小莫抓了抓本就有些淩亂的頭發,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又覺得自己要說的話似乎該等人齊了再講。

“關於受害者李某的身份,除了22歲某廠女工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信息?”青岫終於問出了一直想問的,這一確定身份的話題進展得十分困難,很多次都因為大家越聊越偏離方向,不得不暫時中止。

近朱從自己帶來的文件袋裡找出一張複印文件:“我這裡有李某的信息,但因為之前失蹤的女青年徐某曾被世人造謠,所以1985年的案子發生之後,警方一直控製著消息的外露,一是怕引起民眾恐慌,二是怕女性受害者在慘死的同時還要受到人們的猜疑指責。”

近朱的情緒有些激動,但她沒再多說什麼,而是從文件袋裡又取出一份文件,放到了青岫麵前。

青岫隻顧看麵前的文件,並沒有發現小莫那深度近視鏡後麵透出的憤慨眼神。

文件是手寫複印件,有幾頁紙,大意是說:1981年失蹤人徐某,寄寓市浮萍區待業女青年,曾因自由戀愛與父母發生強烈爭執,與戀人馬某約定於1981年7月8日(辛酉年陰曆六月初七)晚七點一起離開寄寓市,但馬某在約定地點等待至天亮也未能等到徐某。馬某以為徐某反悔,便賭氣自己踏上了南下列車,而徐某父母因發現了徐某留下的書信,一直認為女兒和馬某私奔到了南方。直到1983年臘月馬某從南方回來過年,打聽了徐某的事,才察覺可能出事了,馬某與徐家人一起報警。徐某至今毫無音訊。

但徐某失蹤事件卻在坊間被傳得沸沸揚揚,有人說徐某生性風流,與諸多男子有糾纏,馬某氣不過把徐某殺掉了;也有人說徐某嫌貧愛富,和一個外國老頭一起出國了,後來被老頭賣進了外國紅燈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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