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是守護者。”青岫道,“這一輪會守護我,因為她猜出我是伴侶之一。”
“所以狼人這一次才殺人失敗?”許譯把煙叼進嘴裡,垂著眼皮思索,“為什麼她要提前告訴你?有跟你說彆的麼?”
青岫把許詞剛才與自己的通話內容,簡單兩三句告訴了許譯。
“喔,合情合理。”許譯點點頭。
“這一輪結束後,有誰問過你查驗結果?”青岫問他。
“許諒,許詞,許誦,他們三個給我發過通話邀請,估計是要問這個,”許譯說,“不過我一個沒接,推測他們仨還會去問許談,希望那小子頭腦清楚點,分得清該跟誰說。”
“他大概隻會告訴許諒。”青岫道。
“你提醒過他了?”許譯聰明地衝他笑,忽然從沙發上起來,走過去把青岫放在床上的手機抓起來扔給他,“聯係許誦,問許詞有沒有和他說過什麼。”
青岫險些沒撈住他飛過來的手機,冷著臉無語地看他一眼。
這個人明明思維縝密行事冷靜,偶爾的舉手投足間卻又總透著一股子草莽氣息。
莫名有種熟悉感。
青岫接通了許誦,那個瘦子,那個陰狠無理,無差彆“殺”人的許誦。
“許諒是狼人!投他!聽見了嗎!許諒是狼人!”許誦劈頭蓋臉地吼著。
青岫:“……怎麼證明?”
許誦大吼:“我是守護者!這一輪我守護了許譯,所以狼人才殺人失敗!明白了嗎!許譯那個蠢逼不接我電話!——你知不知道他查驗了誰?!”
青岫:“……”
蠢逼許譯:“……”
青岫:“這並不能證明許諒就是狼人。”
許誦:“艸!那會兒上樓的時候你沒聽見嗎?粉頭發那個許談說要查驗許諒,許譯肯定也會查許諒——總不能讓許談那個傻逼事後瞎幾把說吧!如果許諒是狼人,他肯定怕許譯查驗他的身份,所以我賭他這一輪肯定要殺許譯!——我賭對了!狼人殺人失敗,不是許諒還能是誰?!”
青岫:“……你有沒有聯係過許詞?她怎麼說?”
許誦:“我讓她明天投許諒,你也給我投許諒聽到沒有!許諒是狼人,明天票死他,咱們就贏了!”
青岫默默結束了通話。
許譯的手機接茬響了起來,看了眼屏幕,許譯選擇了拒接:“噴人小能手的邀請。”
青岫:“……”
許譯想了想:“不對,我應該接,先聽他把跟你說過的話重複一遍,然後再告訴他許諒是平民。你猜他臉色會不會很精彩?”
青岫:“……”
“兩個狼人嫌疑者,現在都自稱自己是守護者。”許譯坐回青岫對麵的沙發,架起兩條長腿來,“如果瘦子許誦是狼人,大概是在發現自己殺人失敗後,臨時想到了這麼個辦法;
“如果許詞是狼人,說明她有可能的確沒想在這一輪就殺你,隻是想騙你不投她的票。
“但如果她殺掉彆人,也並不能以此向你證明她就是守護者,那麼騙你就成了多此一舉沒個卵用的行為。而事實上,狼人確實沒能殺人成功,這就印證了她的話極大程度上是真的。”
青岫略一沉思,抬眼看他:“一個問題——如果狼人在決殺時間裡放棄殺人,是會被判定為殺人失敗,還是違規?”
“是個好問題。”許譯誇他,然後劃亮自己的手機,衝著他比了一記“噓”的手勢,接著在屏幕上點了一下。
“我草,你他媽怎麼不接我通話邀請?”屏幕裡傳來黑皮許諒的罵聲。
許譯:“我喜歡占據主動。”
許諒:“……”所以得你主動邀請彆人通話才行?!
“問個事兒,”許譯說,“如果狼人在決殺時間裡放棄殺人,是會被判定為殺人失敗還是違規?”
“乾什麼問我?我他媽上哪兒知道去。”許諒的聲音裡帶著些許警惕,“我還沒問你呢——你查驗的誰?”
“你。”許譯道,“行了,甭裝了,我是先知,你是平民,你怕我什麼?玩兒過就玩兒過,知道就趕緊說。”
許諒在那邊罵了一聲,終於道:“我不知道這個世界裡的狼人殺遊戲規則是不是這樣,反正我在現實裡玩兒的那個版本,狼人不能空刀,否則全員死。”
許譯:“空刀?”
許諒:“就是殺人環節的時候狼人選擇不殺人。”
許譯:“其他版本有可以空刀的?”
許諒:“有。”
許譯:“行,知道了。問一下,你是普通平民還是帶屬性的平民?比如伴侶?比如……守護者?”
許諒:“關你屁事。”
許諒掛斷了通話。
許譯看向青岫:“那個管家介紹規則的時候,並沒有提到狼人能不能‘空刀’,乍一看以為是疏漏,實則現在這種情況下一想,是縝密到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