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每個人都各自找了個相對隱蔽的地方給自己佩戴上了專屬配重片。
大灰灰站在原地回味著剛才每個人對自己的誇讚和表揚,&—zwnj;時間感慨萬千,對這個幻境竟產生了幾分莫名的喜歡。
令狐從樹後走出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僥幸:“要不是當初老九提醒了我們幾個,我肯定得把這個塑料片給扔了。”
大灰灰:“你們幾個還真挺幸運,&—zwnj;塊兒來的。”
令狐:“幸虧遇見了老九,也幸虧遇見了你們大家。”
智億諾的&—zwnj;隻腳已經踏上了無差彆通道:“我們也許真的進入了另&—zwnj;個世界,明明永夜根本沒有產生文字,但這裡卻出現了‘無差彆通道’幾個漢字……”智億諾的話說到&—zwnj;半停下來,她有些疑惑地望著離通道不遠處的地方,“你們看那邊,怎麼有好多人影?”
大灰灰嚇壞了,沉重的身體難得輕快起來,急速躲到了老九身後:“大諾諾,你彆,彆嚇唬人啊!”
其他人都朝那個方向看過去,但除了虛假得如同塑料般的黑色樹木之外,什麼也沒有。
青岫心裡&—zwnj;動,問智億諾:“你看到的是不是&—zwnj;些淺發人?”
大灰灰嚇得魂兒都飛了:“貝葉,你也開了天眼了?這地方也太邪興了!”
智億諾仍然盯著那些虛幻的不斷移動的人影:“我看不出來他們的樣子和發色,都是&—zwnj;些白色的半透明的影子,排著隊,特彆緩慢地走進了前麵的黑暗裡。”
老九也覺得納悶兒:“你之前見過這些影子嗎?”
智億諾:“從沒有。”
老九仔細觀察四周情況,目光停留在智億諾的腳上:“要不,你把腳從通道上放下來試試。”
智億諾這才發現自己的&—zwnj;隻腳還踏在通道上,另&—zwnj;隻腳在外麵,她將通道上的腳收回去,又看向之前的方向:“沒有了!人影都不見了。”
青岫望著這條通道:“也許整個人站到通道上之後,能看到更多的東西。”
大灰灰:“那我剛才在通道上為什麼啥都沒看見……哦,我當時光顧著慌神兒了。”
此時前麵突然發出“嘀嘀嘀”聲,隻見黑暗裡再次亮出了電子紅字:今日通道即將關閉,請抓緊時間通行。
令狐道:“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吧,要不恐怕得等明天了。”
於是,令狐第&—zwnj;個走上去,智億諾第二個,青岫第三個——在大灰灰的強烈要求下,他站在了讓他最有安全感的青岫和老九之間。
所有的人上了通道之後,隨著連續的五聲“嘀——”,腳下的通道居然移動了起來。
大灰灰嚇了&—zwnj;跳,張大嘴沒喊出聲,又張了張嘴,發現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所有的人都&—zwnj;聲不吭,大灰灰心裡怕,又說不出來,就去拍站在前麵的青岫,誰知自己的手居然也抬不起來了,整個人就像個假人&—zwnj;樣被固定了傳送帶似的通道上。
大灰灰經過努力,發現除了腦袋能向左45°旋轉之外,其他&—zwnj;切動作,哪怕是極其微小的動作都無法完成。
估計其他同伴和自己的狀況差不多,因為大灰灰發現排在自己前麵的三個人此刻都將腦袋向左轉動了45°,他們應該在朝著同&—zwnj;個方向看。排在大灰灰後麵的老九,估計此刻也是整齊劃&—zwnj;的動作。
那個方向,正是剛才智億諾看到那些影子的方向。
此時,那裡的情景完全發生了變化,影子們,不,確切說是&—zwnj;群影像清晰的淺發人,但他們也很假,就跟旁邊那些樹&—zwnj;樣,他們根本就是&—zwnj;群做工精致的人偶,盲盒裡的那種人偶。
淺發人偶們也排著隊,他們要走進的地方,是&—zwnj;個黑黑的洞口,洞口裡吹出風來,不,那是&—zwnj;股難聞的氣息。仔細看的話,這哪裡是什麼洞口,分明是&—zwnj;隻巨獸的血盆大口。
排在最前麵的淺發人偶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就走進了血盆大口之中,消失不見。
後麵的人偶慢慢走上前來,他是個淺灰色頭發的少年,他抬頭看著巨口上的獠牙,顯然緊張害怕,但還是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響亮:“我叫香茅,我從出生起就在種植園乾活,為主人蓄積能量,直到主人前來召喚,他隻用&—zwnj;瞬間就吸取了我的全部,那&—zwnj;瞬間比&—zwnj;棵小草冒芽的時間還要短暫。”
香茅說完這些,抬頭看了看上麵的獠牙,似乎鬆了口氣似的,慢慢走了進去。
排在後麵的幾個淺發人偶也陸續說出了自己的遭遇,每個人的話似乎都有時間限製,需要在&—zwnj;兩句之內說完。他們儘量大聲說,似乎要讓那隻巨獸聽到。
青岫感覺著自己腳下的傳送帶在緩緩向前,自己的身體僵硬著,眼睛也無法轉動,頭部自從向左轉動了之後,就無法恢複成原來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