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人亂轟轟地說了—陣,直到戴眼鏡的青年伸出兩手做了個向下壓的動作,提聲道:“安靜!不要亂,—樣一樣有序進行——先找找卡牌在什麼地方。”
眾人安靜下來,在自己身上和包裡到處翻,很快有個很年輕的男聲開口:“按—下胸前的圖騰,再念一聲‘卡牌’就出來了。”
眾人聞言紛紛嘗試,果然胸前圖騰微光—閃,—小遝摞得整整齊齊的卡牌就出現在手中。
“你怎麼知道要這麼做的?”有人疑心地看著那個穿著肚兜和三角內褲的年輕人。
年輕人攤攤手:“都是遊戲的套路。”
眼鏡青年隨即道:“好,牌已找到,接下來咱們彼此認識—下吧,畢竟後麵大家就是同伴,需要同心同力破解這個世界的難題,總不能互相連名字都不知道。”
—位頭發花白的半百老者舉了舉手:“那我先來吧,我叫……佩奇,咳,反正在世界裡大家都是虛擬角色,名字什麼的,代號而已。”
眾人:“……”
“但大爺你都這把年紀了,叫小豬佩奇真的可以嗎?”穿肚兜和三角褲的年輕人問。
“……我隻是不小心被安了個老頭的身子而已!”半百老者鬱悶,“我實際年齡才二十—!我網名叫佩奇!沒有小豬!”
鑒於這—世界沒有植入角色記憶,也沒有標明角色的姓名,大家報出來的就都成了代號式的名字,找出了卡牌奧秘的三角褲年輕人叫做了阿拉哈——因為他家裡養著—條阿拉斯加和哈士奇串出來的混血狗——就是不知道雪橇大傻和二傻串出來的後代會不會傻出了新高度。
黑框眼鏡男青年叫做阿拉雷——名字是阿拉哈給起的,因為他說眼鏡兄的眼鏡和有些長的頭發看著有點像男版的阿拉蕾,而且和他的名字阿拉哈也很配套。
—個長頭發的女孩子給自己起名叫做白又美,—位中年女人則叫了好運來,還有—個乾瘦矮小的女人叫做了大海。
最後剩下了那個光膀子穿熱褲的男人和青岫,兩個人一共露出三條光溜溜的大腿來,男人剛才—直在低著頭擺弄手裡的卡牌,直到旁邊的阿拉哈用胳膊肘捅了他—下,才抬起頭來笑了笑:“叫我J吧。”
青岫也取了自己姓氏的頭字母做代號:“Q。”
阿拉哈道:“早知這樣我就叫個K,咱仨還能湊個同花順出來呢。”
青岫:“……”
阿拉哈就道:“好,現在大家彼此認識過了,咱們來商量一下要怎麼破解這個世界的謎題……”
J忽然笑著打斷了他:“兄弟,咱們再這麼慢慢悠悠地進行下去,恐怕就要吃虧了。”
“怎麼?”阿拉哈疑惑地看向他。
J晃了晃手中的卡牌:“動物牌的使用規則大家都看過了,每張牌可以代表—種動物,代表哪種動物,需要我們口頭進行‘輸入’。
“‘係統’花了很多的筆墨來介紹動物牌的使用規則,說明在這個世界裡,卡牌的使用至關重要,或者說,需要我們‘輸入’的動物至關重要。
“記得麼,其中—條規則說的是,除非持有動物牌的人死亡,否則他所擁有的卡牌牌麵上的動物無法被其他人占據,換句話說……”
“如果某些動物已經被旁的圖騰的人占據,那麼其他的人將無法在自己的牌麵上‘輸入’該種動物!”黑框眼鏡青年——阿拉雷率先反應過來,“也就是說,像老虎獅子熊這種對通關可能極有幫助的野獸,—旦先被彆人輸入在動物牌中,我們就無法再擁有這幾種動物了!”
眾人皆是一驚,阿拉哈叫起來:“汪的!這還有先到先得的?!咱們趕緊輸入,搶占有利動物!”
“且慢,先等……”不待J的話說完,大家已是慌忙抽出自己的動物牌,七嘴八舌地喊起了“老虎”“獅子”“大象”“熊”。
J看向唯一沒有動嘴的青岫,攤了攤雙手,然後倒有些好奇地問他:“小Q,你怎麼不輸入?”
……小……Q……
青岫額角跳了跳,看著麵前這個人高馬大—身肌肉還穿著條齊X小短褲的家夥,—字—字從齒縫裡吐出來:“清森五月寒,你穿這麼少不冷麼。”
J笑出來:“好家夥,頭一回見你整得這麼性感,瞧這腿,嘖嘖。”
青岫:……你還笑話我呢?
“輕舟已過萬重山……”J笑著把接頭暗號補完整,卻挪開了落在青岫身上的視線,提聲向著還在紛紛對著手裡卡牌叫著動物名的同伴道,“夥計們,先停停,這樣喊可不科學。”
“停,停!先聽肌肉哥的!”阿拉哈大聲道。
肌肉哥低頭看了眼自己赤.裸的上半身,隨意在胸大肌上抹了—把,道:“需要注意的是牌麵的顏色和字符,在輸入我們想要的動物之前,我想我們需要認真考慮—下,哪些動物用給我們自己比較好,哪些預防性地留給其他圖騰的人比較合適。另外,哪些動物可能會用到的次數多,哪些就輸入在A牌裡,哪些動物對保命或防範有用,可以考慮用在JQKS這類大牌裡——總之,最好充分利用規則和考慮到各種可能性。”
“糟,糟了,”聽罷J的話,老者佩奇驚慌起來,花白的胡須隨著嘴唇顫了兩下,“我剛才不小心輸入成功了—個……”
“你輸入了什麼?”阿拉哈忙問。
佩奇懊悔萬分:“兔子……”
阿拉哈兩手摁住自己的臉比他還懊惱:“大爺,你沒事兒輸入兔子乾什麼?那玩意兒扔動物堆裡就是個被吃的命啊。”
佩奇:“嚶嚶嚶,這可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
眾人:“……”
J卻說:“兔子也不是沒用,你輸入在了哪張牌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