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1,這一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展翼搓著下巴想,“521,我愛你。”
青岫:“……”又夾帶私貨。
“讓我看看那天是個什麼日子……”展翼翹著唇角掏出手機,點開萬年曆,找到了5月21日那一天。
“戊戌年,丁巳月,癸醜日,四月初七,小滿。宜:裝修,開業,結婚,領證,開工,動土,安門;忌:搬家,入宅,出行,旅遊,祈福,安香,出火。”展翼看向青岫,“小滿,節氣?”
青岫想了想:“其它日子呢?”
展翼順手點開了5月12日那天,念:“戊戌年,丁巳月,甲辰日,三月二十七,護士節……也是個節?不過這個節和節氣是兩碼事,敢情兒契約是逢節必進?宜上梁,作灶,求嗣……”
“等一下,”青岫忽道,“再看一下其它日子。”
展翼:“5月2日,戊戌年,丙辰月,甲午日,三月十七……”
說至此處突然一頓,抬眼對上青岫的目光,兩人同時道了一聲:“七!”
展翼迅速將其他幾個日期點開查看了一遍,而後黑亮的眼睛望住青岫:“4月22是三月初七,5月2是三月十七,5月12是三月二十七,5月21是四月初七,5月31是四月十七,6月10是四月二十七,6月20,今天,五月初七。”
“農曆逢七日進入契約幻境……”青岫眸光微動,忽地一凝,“逢七,這一點你覺不覺得有些熟悉?”
展翼已然想到,沉聲道:“七殺案,你我第一次進入的那個世界所破的案子,七殺案的凶手每次作案都選在農曆逢七的日子。”
“會是巧合嗎?”青岫沉思,“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刻意為之,而如果是刻意,七殺案和契約又有著怎樣的關係?”
“七殺案的那一世界,雖然進去的結契者不止有咱們兩個,但也不可能全部的結契者都在那個世界,”展翼道,“如果七殺案和契約本身存在著某種關係,為什麼隻有我們這幾個結契者這麼巧地會經曆到?其他的世界和契約有沒有類似的關係存在?這些幻境中的世界,究竟和現實世界有什麼關聯?”
青岫思忖著道:“那就又要說到第四個世界,‘地獄’那件案子裡,你說其中的幾處建築極像現實世界中的建築,會不會……這件案子真的就發生在現實世界中的某個地方,然後折映到了契約的幻境世界裡,又被契約誇張化、戲劇化或是鬼神化了?”
展翼有些驚奇地看著他:“寶貝兒,從那個世界出來以後,回程的路上車內廣播裡有一條相關的新聞,不記得了麼?”
青岫沒顧得上糾結他對自己的稱呼,而是怔了一怔:“什麼新聞?”
“一個色情社交平台被曝光,其性質和‘地獄案’裡的那個網站幾乎一致。”展翼詫異地揣起懷,“你當時沒聽見廣播?”
青岫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在乾什麼,但回程的路很長,具體什麼時段自己在乾什麼,已經沒了更細的印象,隻記得大多時候自己都在想著要怎麼找青嶠。
因而搖了搖頭:“我沒有注意廣播。”
展翼一時啞然,轉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仰頭笑歎了一聲。
這小子,敢情兒當時根本沒在聽廣播。偏自己還就拿著這一點當成是幻境內外的他不是同一人的鐵證,活生生又蹉跎了這麼久沒能和他相認。
中間兒還被那破沈探花折磨得各種內疚各種自責,簡直都想自宮以證清白了!
早知是這麼回事兒,早點兒能和青小岫相認,到了琵琶案那個世界的時候,那不早就能趁著東風把青小岫一舉拿下了?嘖嘖,人算不如天算。
“怎麼?”青岫看著展翼那一臉的沒搶到包子吃的悔悶,疑惑地問道。
“沒事兒,說哪兒了?”展翼抹了把臉,點開手機劃拉了一陣,然後遞給青岫,“就是這條新聞。”
青岫接過去細看,眼底帶著震驚地抬眸望向展翼:“這未免——太巧了。”
“是啊,幻境裡的建築,以及案件本身,都折映著現實世界,”展翼肅容道,“這讓人不得不懷疑二者之間有著某種關聯。但這種情況也僅此一個世界才有,像狼人殺的世界,這個自然法則的世界,還有盲盒世界和戲魘的世界,看起來則與現實世界有相對較大的距離和區彆,更彆說琵琶案的古代世界了。”
“或許和世界的不同類彆有關?”青岫看著他,“就像我們在自然法則世界裡分析過的那些。”
展翼探下肩來也看著他:“小岫,你現在琢磨這些,是想要找出契約的真相?”
青岫恍然回過神來,目光一凝:“不,這些暫不重要,我有些偏離重點了。現在的重點是找青嶠,和做任務。如果我哥他不幸……那麼我全部的指望就隻能放在這份契約上了。”
展翼有些心疼地伸手握了握青岫的肩,溫聲道:“彆急,小岫,一步一步來,至少現在我們已經抓住了幾條線索,多管齊下,總會有進展。”
青岫“嗯”了一聲,把桌上的紙筆收進抽屜,起身坐去電腦桌前,預備繼續盯監控,正在此時,展翼接到了一記手機來電,是負責尋找古村落的黑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