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知道哀家疼你。”太後說著扭頭吩咐伺候的平姑姑出去傳話。
不大一會兒祁玉就看見一個穿著藍色旗裝、抱著琴的宮女在老嬤嬤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宮女約莫二十歲多歲,頭頂抓著橫長髻,上麵簪著絹花,還有兩顆小珍珠釵子點綴著。一眼看去端莊又出挑,是個漂亮的。
“奴才參見太後、見過祁玉格格。”
“起吧。”太後說罷低頭看向祁玉:“這是樂坊的程姑姑,彈的一手好琴,哀家借給你一段時間,不學了就還給哀家。”
“太後您也忒小氣了,這賞賜下去的東西,怎麼還能還回去。”祁玉說著伸手推開太後身後的平姑姑,給太後捏了捏肩膀。
力氣不大不小,捏的穴位也對付,太後倒也享受。
聽了祁玉的話,笑了起來:“又開始琢磨哀家的東西,給你了給你了,小潑猴越來越會撒嬌了,日後是個有福氣的,改日就讓你平姑姑把樂師的玉蝶拿給你。”
“祁玉謝過太後。”
“傻丫頭。”太後感歎一聲,閉上眼睛。
祁玉捶背的動作停了下來,瞧著太後睡著了,帶著樂坊的姑姑離開皇宮。
祁玉前腳離開,太後就睜開眼睛。
看向身後的平姑姑:“舒穆祿家的小猴子也長大了,你瞧瞧都學會兒撒嬌了,嘴巴甜的要齁死了人了。”
“太後!”平嬤嬤最為規矩,聽不來死不死的,眼見太後還要繼續說下去,開口便阻止了。
太後一臉的無所謂:“就你管的多。”
平姑姑見太後不再張口閉口生呀死呀的,開始跟太後閒聊起來:“舒穆祿格格是長大了,聽說在四貝勒府上臥病一年,遭了這麼大的罪,再不開竅肯定要被欺負死。”
太後點頭,對平姑姑的話很讚同:“可不是,這女人啊!一旦有了男人,生活就變味兒了,胤禛他自小就是悶葫蘆,每天冷著一張臉,也不知小潑猴為什麼看上他。”
“這種事兒誰說的準,想來祁玉格格應該是有福的,這女人隻要長得漂亮會撒嬌不惹事,就能占據男人一半兒的心,您瞧瞧剛才祁玉格格說的話,就跟往心裡撒糖一樣,聽著就舒服的很,等四爺發現祁玉格格的好,那祁玉格格的好日子就到了。”
太後聽罷,臉上浮出笑來,隻是這笑到底沒有走到心裡。
舒穆祿家的小祁玉自小養在慈寧宮,是什麼性子她最了解了,那叫真真天不怕地不怕,這會兒變得通透懂事,都會故意討她歡心了,不是受儘了苦,哪裡會有這種變化,若說不心疼那是騙人了。
隻是到底是老四的家務事,她不能管太多。
祁玉哪裡知道她一番作為被太後認真點評一番。
回到府裡,端著‘格格’該有的架子問道:“姑姑介紹一下自己吧。”
“奴才程冉染,父親是個管領,入宮之後分到樂坊跟著嬤嬤學習樂器,平日負責給各宮主子們彈奏曲子。”
“那就是程姑姑咯,姑姑你隨意彈個曲兒聽聽。”
程冉染應了一聲,尋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蘭芳閣有些熱,不像慈寧宮冰盆管夠,祁玉回來就跟進了蒸籠一般,耷拉著腦袋一臉的無精打采。
四爺果然跟傳說中一樣,勤儉的很,還好她是個格格,在份額上有那麼一點兒冰,隻是那麼一點點哦冰是要用在刀刃兒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