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蘭芳閣得意的表情還沒收回來,就見滿兒把棋盤擺上了。
棋子黑白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但是棋盤卻是白玉的。
這東西可真是讓人眼饞呢。
據說當初舒穆祿格格進府的時候,那排場比福晉入府都差不了多少,太後她老人家幾十年的珍藏拿出來的可不少呢。
估計這白玉棋盤就是太後賞賜的。
想想,還有些鬱悶。
估計整個貝勒府加起來都不如祁玉格格的一個富有。
“宋格格不是要下棋嗎?”祁玉捏著白色的棋子,裝出一副很懂的樣子。
就算不會下棋也得擺出一個樣子對不對。
宋格格本來就不是為了下棋,擺擺手;“祁玉格格彆為難我了,說下棋不過是個借口罷了,今兒過來還有彆的事情。”
“彆的事情?”祁玉眼裡並沒有多少期待,語氣淡淡,興致乏乏的。反正不管誰過來,談些什麼,最後的目的都跟四爺有關。
見祁玉這麼不上道。
宋格格手裡的帕子都被擰的扭曲起來。
“祁玉格格就不想早點被四爺寵幸嗎?”
“噗……”祁玉剛灌倒嘴裡的茶水就噴了出來,落在對麵的宋格格臉上。
不防水的脂粉糅在一起,宋格格臉上瞬間就黑了。
祁玉趕緊拿著手帕往宋格格臉上擦去:“對不住、對不住,太激動了。”祁玉說完,發覺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對,強行解釋:“哎,我也是太想念四爺了,做夢都想被四爺寵……”
祁玉說著收回手帕一臉憂傷、無助彷徨,抬頭四十五度麵對天空……
這般,宋格格怪罪的話說不出來了,到底是個可憐的,最終沒有跟祁玉計較,叫來嬌杏在蘭芳閣梳洗一番,換了一身衣服,再次走到院子的銀杏樹下。
樹下的祁玉依舊一臉的明媚憂傷。
宋格格瞧上一眼又開始心疼起祁玉來,進府一年了,都沒有被爺寵愛,連侍妾都不如。
四爺府裡的女人跟其他貝勒相比,算是少的了,即使這樣,祁玉格格都排不上……到底有多嫌棄才能有這種待遇呢。
如果是自己的話,宋格格覺得她可能會瘋了,這麼一對比還有些佩服舒穆祿格格。
學著祁玉的樣子,抬頭看天,隔著樹葉,藍天白雲,一隻麻雀飛過,落下一坨屎。
恰好落在宋格格的額頭上。
空氣突然的安靜,心跳也停止一瞬間。
“啊啊啊……”
靜謐的蘭芳閣傳來一聲歇斯底裡呐喊的聲音,站在樹上的麻雀被驚擾被飛走,撲簌簌的聲音在院子裡回蕩。
祁玉盯著宋格格額頭上的一坨,差點笑噴了。
這位宋格格到底是如何把老天爺得罪了,天見可憐兒的,連連受到無妄之災,這會兒子就連麻雀都欺負到頭上了。
“你,你沒事吧。”祁玉憋著笑,拿著手帕要給宋格格擦拭。
愣著的宋格格一把把祁玉推開,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幸好嬌杏一直伺候著,連忙扶住了宋格格,不然宋格格更倒黴,地麵是用鵝卵石鋪著的,暈倒腦袋砸到地上,可不是鬨著玩呢。
暈倒的宋格格沒辦法移動,滿兒倒是熱情的幫著嬌杏,把宋格格扶到了蘭芳閣空置的房間裡。
祁玉也沒閒著招呼小太監從府庫調用擔架,又把府裡的大夫請到蘭芳閣。
暈倒這這種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人在蘭芳閣暈倒的,可不能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