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外頭透過窗子照進來,打在身上暖洋洋的,祁玉又想睡覺了。這種狀態是不對的,精神也忒弱了。
葛銀看見祁玉,立馬就跪了下去:“給格格請安,格格叫小的過來是什麼吩咐?”
“滿兒你把藥端過來。”
“哦!”滿兒走到臥房將青花瓷的放在偏廳的茶桌上。
祁玉看一眼葛銀說道:“你在京城混跡的時候,應該知道找什麼會不知不覺的把這湯藥的具體藥材查出來?”
“格格……”滿兒瞪大眼睛,再傻也知道眼前這情況代表什麼了,盯著祁玉手裡的藥碗:“您的意思是這藥……”
“我不是大夫,可說不清這些,不過麼,病這麼久藥沒少吃,還沒好,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雖然水土不服有嚴重的也有輕一些的症狀,總是好不了,難免會發散一下思維,祁玉寧願她想多了。
葛銀捧著碗看一眼裡頭的湯藥,立馬就知道事情的輕重。
就算手裡的銀子已經被四爺跟前的是幾個太監榨乾了,還跟閻德善認識的人借了印子錢,壓力賊大,也能分清輕重。
格格好了他才能好,說不準以後還能混一個錦繡前程,格格交代下來的事兒得辦的漂亮點兒。
“格格放心,小的這就出去找人問一下。”葛銀本就是三教九流的人物,雖說這會兒是在泉州,言語溝通上有些問題。
但是麼,小人物總會有小人物生活的方式,將湯藥倒進一個玉葫蘆裡,用了三天時間就把其中入藥的藥材分析出來。
“格格,小的尋的人說,這藥裡頭含著人參跟藜蘆,藜蘆的量很少……”
“會有什麼反應?”祁玉即使停了藥,也有些蔫蔫的。
外頭還在下雨,這都已經快頒金節了,泉州的天氣依舊暖洋洋的,若是在京城,怕是已經穿上棉衣了。
“會讓人精神不好,小的尋的那人辨彆藥材有一手,絕不會錯的。”
“行了下去吧,嘴巴嚴實點。”
“小的明白。”從祁玉這邊兒離開,葛銀老遠就看見對著他淫笑的閻德善。
顫抖一下,換個方向就要離開,然而……換個房間就看見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
葛銀哆嗦一下,看著閻德善的笑,心裡的恐懼到了極點。
這個死太監每天帶著的他玩骰子,現在還借了印子錢,還不上了。
“你,你們要乾什麼?”葛銀瑟瑟發抖抱住自己。
這會兒才後悔起來。借什麼印子錢,玩完了吧。
“乾什麼,還錢。”五大三粗,一身腱子肉的大漢伸手拍了拍自己胸膛額肌肉。
跟這樣的漢子相比,葛銀就有些纖瘦的過分了。
而且,泉州這邊盛產契兄弟,連主子爺都被那些戲子盯著上。
葛金長得不錯,葛銀自然也算清秀的,被大漢盯著,總覺得自己菊花堪危。
“我,我會還錢的,我妹妹是格格身邊兒的大丫頭,她有錢,等我回了京城就會拿錢。”
“……”閻德善聽見葛銀的話,一口牙齒都差點兒咬碎了。葛金對這個混子諸多照顧,現在這種時候,葛銀竟然想著讓葛金替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