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窗上,年氏歎一口氣。
主子爺今兒又沒來。
原本離京的時候,府裡那些人,都以為這一路上她會獨得恩寵,但是呢,事實恰恰相反。
爺公務繁忙,晚上一般都是在書房休息。
有時間就會往舒穆祿格格那邊去一趟,雖然不留宿,去了就回,但是去的頻率很高。
自己這邊兒麼,倒是冷清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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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
書房外頭,蘇培盛來回踱步。
李春兒見狀,湊了過去,嬉皮笑臉的問道:“蘇爺爺,您今兒是遇見什麼難事兒了?”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蘇培盛扔下一句話,又開始踱步了,臉上胖呼呼的肉擠在一起,眼裡全是糾結。
這麼長時間下來,巧心往藥裡投毒的事兒也有了蹤跡,隻是要跟主子爺說麼。
在外頭踱步好幾圈,蘇培盛終於有了決斷。他是貝勒府的總管,是伺候爺的,後院那些兒根本就不能沾。
不過麼,主子爺讓他查的,他得把查到的東西交給主子爺。
他的主子隻有四爺。就是萬歲爺來了,也得隻認四爺。
想明白這些,蘇培盛推門往書房走去。
四爺這會兒正忙碌著,手裡的毛筆在信函上忙碌,蘇培盛安靜的縮在一角。
四爺放下手裡毛筆的瞬間。
蘇培盛挪步上前,小聲說道:“爺,上次給舒穆祿格格下藥的人查到了,是李格格院裡的人。”
“李氏?”
“……”四爺臉上多了一絲不解。
他是想不明白李氏為什麼會乾出這種事情,府裡那些女人,他雖說沒有偏誰,但是對李氏,確實多了幾分耐心。
“繼續查,先彆告訴舒穆祿氏。”
“奴才明白。”蘇培盛說著,靜靜退了出去。
對於前院發生的事情祁玉是一點兒也不知道。
這次出來與其說是陪駕,不如說是遊玩。
泉州附近的風景不錯,四爺忙的團團轉,祁玉就一直處於鬆嫌的狀態。
今兒去海邊撿貝殼。
明兒跟著當地的人一期爬山登高望海。
每天的日子都是美滋滋的。
一晃就過去大半個月,鹽運漕幫的事宜被四爺解決了大半,冬月到來,泉州的天氣也冷了下來。
感覺到涼意,祁玉就不再外出,安靜的守在小院裡,真真的跟那些深閨怨婦一樣,守在窗兒邊,看外頭雨打芭蕉,等著郎來。
過上幾日,四爺沒有過來,不過蘇培盛用習慣了的,李春兒走到小院。
祁玉讓滿兒奉上一杯茶:“李公公這會兒過來是有事兒?”
“可不是麼,蘇總管讓咱給您帶個消息,上次那位給格格藥裡添料的是巧心是李格格的人,蘇總管說了,爺會處置李格格的,讓您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