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出來一圈算是不易了。
“格格,外頭的雪太厚了,去靈隱寺騎馬要比乘車方便。”
“那就騎馬吧。”不知道能在杭州停留多久,還是早些把鑒真弄走的好。
不然,到時候來不及,那這次出來豈不是白出來了。
不一會兒驛站的小吏就牽著一匹溫順的母馬走到祁玉身前:“格格,這馬穩妥。”
“那就這麼個。”滿人沒有不會騎馬的。
原身腦子裡有很多關於騎馬的記憶,不過麼,她這個後世來的靈魂對騎馬的研究卻不多。
用溫和的馬來讓自己適應最合適不過了。
裹緊身上的披風,祁玉跳到馬上,手裡鞭子在地麵上打了一下,馬兒就奔馳起來。
後頭滿兒駕輕就熟的跟了上去。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見長安花。
雖說現在不是春天,杭州也不是長安,但是騎著馬在雪地裡飛奔,祁玉一樣感受到跟風拚比速度的快感。
怪不得男人多愛寶馬。
這種策馬遊街的感覺,還真不錯呢。
一手扯著馬韁,一手拿著鞭子,不知不覺就到了靈隱寺山角下。
山路不好走,不過,狹窄小徑上的積雪已經被是清掃乾淨。
將馬寄存在山腳下的茶肆裡。
祁玉帶著滿兒以及驛館的幾個本地人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看見不少耳朵凍的通紅,卻還拿著掃把打掃積雪的僧人。
靈隱寺能傳承千年是有一定的底蘊的。
走上幾步,看見康熙爺當年題字的匾額,祁玉嘴角的笑有些掩藏不住。
雲林禪寺,靈隱寺。
不管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都叫靈隱寺,嘖,也不知道萬歲爺被打臉之後有什麼感覺。
順著熟悉的路走到後邊的禪房裡。
“你來了。”
“嗯。”祁玉應了一聲,眼神裡多了些驚訝,鑒真的頭頂帶著一個帽子,頭發編在後頭,這樣的話根本就看不出這人沒有剃頭。
“稍等一下,貧……我去拿行李去。”
鑒真的話說到一半,恍然想到日後不再這裡生活,貧僧,施主什麼的話也沒有張口就來了。
看見女人得叫姑娘或者夫人。
看見男人得稱呼這位公子?少爺?
這些變化,得趕緊適應了。
轉身拿了包袱出來,對著祁玉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此去京城就拜托姑娘了。”
“要不要在靈隱寺走一圈看看,日後想看就得把跋山涉水了。”
“不必了。”鑒真搖頭,雖然他要離開靈隱寺,但是靈隱寺一直在他心裡,不會因為多看一眼而產生更多的情緒。
“行吧,那咱就走吧。”祁玉帶著鑒真走出靈隱寺,穿過小徑,來到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