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兒也鬆了一口氣:“格格,府裡最近越發是的詭異了。”
葛金聽罷,插嘴道:“李格格跟福晉打擂台,咱能避著就避著,格格,您可不要摻和進去。”
葛金說話的時候,蹲在庭院的木盆前,手裡拿著桌布在搓板上搓洗。
衣服被套床單什麼的大可以送到洗衣房,但是這桌布手帕小衣服之類的,自己洗就成了。
洗好之後捋起袖子,拎起桌布反向擰了幾圈,桌布裡頭的水都擰出來,抖了幾下,晾曬在院子裡。
祁玉搖頭:“誰要摻和那些事兒了,葛金讓你哥多收些豆子,萬一那天我徹底失寵了,還能有豆漿喝。”
還不知道昨晚上自家格格差點兒被四爺收用了的葛金臉色瞬間變成灰色的了:“格格,咱要怎麼辦?這府裡隻要失寵了,就沒見過再起來的,四爺都一個多月沒有來咱蘭芳閣了。”
“怕什麼,穩住,不要慌。”可不是一個月沒見了,這次一見激動的大腿內側都磨蹭腫了,以後可怎麼過呢。
葛金還想說些什麼。
突然發現滿兒一直對她使眼神,閉上嘴巴,心裡琢磨著難不成昨兒發生了些什麼?
在心裡歎口氣,主子麼,不管脾氣好不好,自己選的主子就是咬著牙也得伺候下去。
祁玉在外頭坐了一會兒,春寒料峭,打個寒蟬早早回到花廳。葛金使個眼神,閻德善就跟著進去伺候。
葛金麼……跟滿兒將昨晚上的事情給打聽出來。
聽完之後臉上帶著一言難儘之色:“你說昨兒半夜格格給你要了一盆熱水?”
“可不是,嘿嘿嘿。”滿兒笑的一臉蕩漾。
葛金歎口氣。
滿兒個傻姑娘什麼都不懂。
但是她懂啊,小時候在市井長大,什麼醃漬的事兒沒見識過。
格格還是小日子呢?
就伺候了主子爺?
主子爺竟然這麼不講究。
葛金心裡有些不痛快,主子爺也忒胡來了。
“我去膳房尋點兒東西給格格補補,你去裡頭伺候著。”
“嗯,成……”滿兒點頭,葛金去膳房最好了,葛金聰明又會說話,不會惹出什麼事兒。
她就不一樣,嘴巴笨,腦子反應也慢,現在這情況是一點兒也不想出去,隨便一句話說錯了,都可能被盯上。
大阿哥的病越發嚴重了。反反複複,時好時壞,就沒有徹底好過。
李格格肚子現在也顯了,若是生下來的還阿哥,這四爺府上以後的風向,還真說不清。
“格格,您說福晉能夠……”
“福晉不會有事兒的。”祁玉擺擺手。現在的福晉確實是個典範,辦起事兒來也不偏不倚。
下黑手的時候也少。不過……若是弘暉沒了。
祁玉打個寒蟬,這女人,有孩子跟沒孩子完全不一樣,弘暉不能沒了。
“閻德善,你讓鑒真去角門那邊兒等著,我過去一趟。”
“格格,您要……”鑒真的醫術在從杭州回京城的時候他已經見識過了,太監麼,本就有些難言之隱,被鑒真看了用了藥,現在好多了。
是個有本事的人,說句誇大的話,太醫院裡敢這麼開藥的沒幾個人。
這會兒格格叫鑒真過來,府上就大阿哥跟二阿哥身子不好。
閻德善腦子轉的利索,格格怕是要有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