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格格瞪了一下,祁玉笑了一聲,絲毫沒有害怕、擔心。
李氏更生氣了,都這會兒了,舒穆祿竟然還這麼張揚,她不應該瑟瑟發抖,鋪地求饒嗎?
廳堂安靜一會兒,春桃從外頭走了進來,行禮後說道:“爺、福晉,奴婢把閻德善帶來了。”
閻德善跟春桃關係還不錯,來的路上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低著頭,餘光往自家格格身上看去,瞧著格格似乎並沒有擔心。
這意思是有譜了?閻德善就跟打了一陣強心劑一般,瞬間就不慌張了。
跪在地上規規矩矩的給四爺、福晉行禮。
這副淡然的樣子,李氏氣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閻德善過來了,就能繼續審問了。
福晉指了指閻德善:“陳大夫,你瞧瞧娶你那裡買藥的是這個人嗎?”
福晉發話,陳大夫就往閻德善看去,眼睛鼻子耳朵的都好好瞧了一番。最後點點頭:“就是這個人,買了二兩紅花,二兩麝香。”
李格格笑了,得意洋洋的看著祁玉,說道:“福晉,舒穆祿妹妹不是想要物證了,閻德善買的麝香紅花肯定沒有用完,不如去他住的地方翻上一翻。”
“不用了。”祁玉搖頭,李氏既然敢這麼說。
代表什麼意思她自然懂,大概早就有人往閻德善的臥房塞了所謂的物證。
若是換上一個人遇見這種狀況早就嚇得如同篩糠一般了,不過祁玉不是一般人,依舊淡定的很。
李格格忍不住了,靠在座椅上,捂著心臟,目光落在祁玉身上,眼裡全是戲:“那你是認罪了,舒穆祿氏,謀害主子爺的血脈,你好大的膽子。”
“李格格彆著急,我的話還沒說完。”祁玉轉身看向小太監。
“你說,你是在切菜的時候回頭一瞥就瞧見葛金下毒了是也不是?”
“當然是了。”
“那你是站在你以往的案板還是站在彆處,可彆說不記得,若是不記得,格格我有法子讓你記得。”
祁玉說著,伸手摸了一下腰上的鞭子。
原主是玩鞭子的,自從進了四爺府,就開始學習做溫順的女人,鞭子麼,更是沒有碰過。
腰上纏著的是太祖賜給揚古力祖宗的,傳到她這裡,自然不能丟了,不玩也得纏在腰上。
“自然是站在我切菜的位置,格格您說再多也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是嗎?福晉奴才覺得您應該移步膳房,試驗一下就知道具體情況了。”
福晉還沒說話。
四爺就起身了。
“去膳房!”四爺話落,誰敢不從。
福晉跟了上去,李氏心裡有些嘀咕,看一眼祁玉,發現舒穆祿氏依舊穩的很,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