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的陳大夫身上全是冰涼的水,打了一個噴嚏瞬間就醒了過來。
“醒了?既然醒了就繼續說。”祁玉盯著陳大夫,不給這缺了醫德的人裝暈的機會。
陳大夫這會兒後悔的牙都疼了,以往也沒少乾這種事兒。
但是一般人聽見證詞,直接就被拎下去問責了。
哪裡會反轉。
“老朽年紀大了,細節記不清楚了……阿嚏,記不清楚了。”陳大夫用細長的袖子在鼻子上摸了一番。
祁玉清楚的看見這老頭袖子上多了一道黏濕的東西,惡心。
“記不清楚了,有人能讓你記清楚。”祁玉說著看向福晉。
福晉自然樂的配合,李氏這兩日搞得事情不少,福晉心煩的很,現在好不容易抓住幾乎,可不得痛打落水頭。
“來人,打上二十板子。”
李氏一聽差點栽倒,這打上二十板子該說的不該說的,肯定都會說出來的。
人越老越怕死,不是每個人都跟鄧永一樣,為了家人的安危直接舍棄生命的。
陳大夫的目光猛地落在橙心身上。
橙心咬牙往前走了一步:“是奴婢,奴婢看不慣舒穆祿格格張揚跋扈,屢次欺壓我們主子……”
“橙心,你,你怎麼可以……”李氏反應的很快。
棄車保帥玩的也很溜。
小手捏著手帕,顫抖的指著橙心。
臉上的無措很真實,明知道一切是怎麼回事的祁玉都覺得李氏真的被橙心蒙蔽了。
這才是演技呢。
“把橙心拉下去發賣了……”福晉說完,瞥一眼地上趴著的陳大夫。
對於陳大夫的處置福晉沒有說。
她一個內宅的女人懲罰外頭的人不合適。
交給四爺就好,反正,不管陳大夫能不能活下去,最後的下場是好不了的。
四爺能讓一個差點兒挑撥內院的人好好活下去?
祁玉見橙心被拉下去,再看一眼李氏的肚子,知道事情到這裡就差不多了。
逼著四爺處置李氏,可能嗎先不說李氏推出橙心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就是四爺再狠心,也不會對一個懷孕的婦人做什麼的。
不過,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不然懷孕就能開大搞事情的妖風傳出去,以後醃漬事兒更多。
“李氏禁足三個月。”四爺說完,起身離開。
內宅的事兒向來沒有什麼對錯,自小看著皇阿瑪的女人使出千般手段,四爺從不會把人想的多良善。
處理完帶著蘇培盛往外院走去。
陳大夫則是被兩個太監拉扯下去。
福晉歎口氣:“李格格需要伺候的人手嗎?橙心雖得你心意,總歸是犯了事兒,若是需要我這就給你安排。”
“不用了,禁足期間,要什麼伺候的人。”
李氏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膳房。
福晉對著祁玉淺淺笑了一下,也離開了膳房。
終於,清淨了。
祁玉呼出一口氣,腿都軟了。
看著鄧永這麼死了,大冷天的往一個老人家身上潑水,若是前世她做不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