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貧子貴,就是這麼明顯。
份額是福晉管理的,她現在要去福晉那裡哭一哭嗎?
哭的話怕是會引起福晉的反感。
還不如不去。在這個府裡,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不僅得聰明,還得有四爺的寵愛、以及子嗣缺一不可。
子嗣在這會兒是爭寵的工具。
……
想到這些心裡就微微寒冷,甚至手臂上汗毛都戰栗起來。
祁玉靠在貴妃榻上,拿著一個洗過的桃子啃了一口。
甜絲絲的,倒也爽口。
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醒來,瞧見花廳坐著的程姑姑。
祁玉猛地做起來,她這兩個月不僅沒有練字,也沒有彈琴,似乎沒有辦法交代呢。
整理一下衣服,走出偏廳。
程姑姑給祁玉行禮之後,祁玉又還禮。
雖說二人沒有師徒名分,但是呢,一個教導的極為認真,一個本就不是那種三觀扭曲的。尊師敬教原本就應該。
“格格可算是回來了。”
“讓姑姑擔心了。”
“格格最近可有堅持練琴。”
“……”祁玉低下頭,就跟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一樣。
看起來可憐巴巴的。程姑姑覺得吧……沒練就沒練唄,擺出這麼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做什麼,沒練琴還有道理了。
若是換個人敢露出這種表情,程姑姑直接上竹筍炒肉了。
隻是……這人是舒穆祿格格。
算了格格想裝可憐兮兮的小可憐,那就裝吧。
在她跟前裝,總比半夜裡對著鏡子橫眉豎眼的要好。
“格格,學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您以後當自律一些,雖說滿人不用學這些琴棋書畫,覺得這是漢人才學的東西,但是……”
但是什麼程姑姑到底沒說。
不過……
祁玉還是理解的。
這回子皇上的聖旨用的都是漢字,科舉取人才依舊是用的漢字,還有宮裡的規矩,等等都采用的是漢人的東西。
嘴上鄙視著漢人,結果呢,不還是離不開漢人,滿人高人一等,也隻是在這個特殊時期高人一等罷了。
當然這話不能說。
說了的話,估計就看不見兒明兒的太陽了。
祁玉笑笑:“程姑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自是可以的。”
程姑姑話落,滿兒把祁玉的琴擺在台桌上。
祁玉坐在琴凳上,回憶著最簡單的指法。
程姑姑聽了有些生澀的琴聲,嘴角露出笑來,年輕人果然是年輕人……
慢慢指點了一些錯誤。
改正,再改正!
用了一天的功夫,才熟悉到原來的八成。
業精於勤荒於嬉,果然是有道理的,
程姑姑離開之後,祁玉又練了一會兒,直到手指疼的火辣辣的才停了下來。
“格格,您在莊子呆了兩個月,手指都糙了很多,就沒有見過您這樣不愛惜自己手指的。”
“哪兒有不愛惜,你看冬日沒有凍過,手指上也沒有疤痕,這還不夠嗎?”祁玉攤開手,還覺得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