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處出來感情了,以後跟李氏撕的時候未免得顧忌些什麼。
“聽說小活佛每日都會過來講經,我也想被佛法熏陶一下,可還……”
“……”信了你的邪!
年氏才不會信祁玉這番說詞的。
如果真的信佛,當初就不會把漢白玉觀音交換跟宋格格了。
至於舒穆祿格格為什麼過來?
年氏依舊摸不著頭緒。
夏日的天說變就變。
方才還是豔陽高照,沒一會兒就電閃雷鳴。
花廳裡都陰沉起來。
外頭的雷電轟鳴。
這可是沒有避雷針的年代……
祁玉有些慌,在曆史上似乎有好些個人都被雷劈死了。
站在花廳,往外看去。
院子裡幾個丫頭太監拿著雨布,往花卉上蓋去。
年氏是個雅致的人,院裡種著的都是一些珍品。
有四爺賞賜的,有外頭年羹堯差人送進來的。
總之,跟祁玉院子裡的玉米水稻不是一個身價的。
不過呢!
蘭芳閣的人依舊把水稻嗬玉米當成祖宗伺候著。
給栽種玉米的地方置起了一個棚子,玉米這邊兒經常的澆水,可用不著這天降的甘霖。
水稻呢……
瞧著就心疼,這會兒下雨這麼大,雖說水稻是栽種的水裡的,但是水太多的話,大概也會澇死。
祁玉站在花廳門口。
在一陣電閃雷鳴,瞧見一身僧袍的倉央嘉措。
空手而來。
身上的衣服都淋透了,貼在身上!
走進花廳的一瞬間,倉央嘉措腳步停下來。
回頭看一眼祁玉。
眼裡多了絲笑意。
祁玉有些懵身,活佛為什麼要對著她笑呢?
年氏伸手摸了一下涼了的茶壺,稍帶歉意的說道:“大師且稍等片刻,待水燒開,再喝上一杯熱茶。”
“貴人體恤,不敢多求!”
倉央嘉措的話很樸實,祁玉這才發現活佛其實也是人。
年氏笑笑離開了花廳。
香芹帶著人在外頭保護那些植物。
花廳裡除了葛金,就隻有祁玉跟倉央嘉措了。
祁玉這才大著膽子觀察這位活佛。
衣服貼在身上,雨水從濕漉漉的衣服上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一些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能看見!
嗯……
本錢還不錯的說。
聽說倉央嘉措這人放蕩不羈,在西藏那邊兒的時候還曾帶著假發,穿著富貴人的衣服去那些勾欄瓦肆。
跟姑娘們共度春宵也不是沒有的事兒。
這樣的人呀!按理說應該是所有女人所厭惡的,但是呢……許是活佛還有那一身的不羈,非但不會讓人厭惡。
還會有些好感!
當然……
祁玉是不可能生氣旖旎的心思的,畢竟小命重要。
她在膽量上比不上宋格格,搞一個假太監玩的不亦樂乎。非禮勿視,看上一眼,祁玉就收回了視線。
倉央嘉措也是一個細心的人,瞧著自己的衣服濕透了,就沒有勉強往椅子上坐。
直接在地攤上擺出作佛的姿勢。
抖抖衣服,掩蓋住不方便之處。
看一眼祁玉雙手合十:“貴人自有大功德,為何這般看小僧。”
“……”小僧是什麼稱呼,貴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