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許我們要做好什麼也檢測不出來的準備。
喬:
- 你是說……他們其實已經把痕跡處理乾淨了,所以才放心任外人檢測?那要怎麼抓證據。
顧晏:
- 今天跟緊艾米·博羅。
喬:
- 為什麼這麼說?她今天還會有動作?
顧晏:
- 剛才護士說賀拉斯·季的狀況在好轉,如果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發燒,說明情況在可控範圍內,不需要轉院。
喬:
- 哦!我明白了!為了促使賀拉斯·季轉院,那個小護士艾米·博羅今天一定會讓他再出點狀況。
電梯在特殊病房那層停下,打開門。
“我們先下了。”三位護士姑娘跟電梯裡的其他同事打了聲招呼。
艾米·博羅則向顧晏和燕綏之擺了擺手道:“我們去更衣室拿外套上班了,你們進病房記得要口罩。”
“好的,謝謝。”兩人點頭,往病房的方向走。
“小少爺那邊怎麼說?”燕綏之問。
顧晏直接把聊天記錄給他看。
燕綏之掃了一眼,又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顧晏。
“怎麼?”顧晏問。
“沒什麼。”燕綏之彎了一下眼睛。
隻是一想到剛才艾米·博羅小姐就站在顧晏身邊,笑嘻嘻地跟他閒聊套話,而他卻一臉平靜地跟喬說著怎麼揪住她。
如此刺激的事,顧大律師卻依然雷打不動冷冷淡淡。
真是非常……
斯斯文文的燕教授想了想,“嘖”了一聲道:“我真是個流氓。”
顧晏:“……”
顧晏:“???”
此時的艾米·博羅小姐正在更衣室套護士服,她的智能機突然無聲震了一下。
她收緊腰帶,不緊不慢地正了正白色的帽子,這才點開屏幕看了一眼。
信息內容隻有一句話:
- 醫院今天怎麼樣?有人起疑心嗎?今天能否搞定?抓緊,快開庭了。
艾米·博羅想了想電梯裡的閒聊,回複:
- 正常,沒有,少操閒心。
今天才剛開始,有足夠的時間讓她尋找最合適的動手時機。
隻要賀拉斯·季的藥劑從她這裡經手,隻要身邊沒跟著其他同事,隻要那兩位律師不在,而門口守著的警員不注意……
這樣的機會實在太多了!艾米·博羅心想,而她隻要抓住任意一個。
8點45分。
換好班的護士們開始第一次巡房。
以往巡房都是一人一間,做個基礎體檢,看一眼營養機的運轉數據有無異常,再派發適量藥劑看著病人吃下去,就算完成了。
艾米·博羅算了一夜,把自己順理成章安排成賀拉斯·季的巡房護士。但當她踏進房門時,她身前是負責的肖醫生,身後跟著不放心的護士長,病房裡是在問話的燕綏之和顧晏,病房外是虎視眈眈的警員。
“……”
艾米·博羅小姐十分想罵人。
10點整。
護士們開始第二次巡房。
艾米·博羅從分發藥劑的護士手裡接過白鐵盤,踏進賀拉斯·季的病房,燕綏之和顧晏停下問話衝她點頭笑了笑,門外的警員再次虎視眈眈地看進來。
而賀拉斯·季這個王八蛋又蛇形走位,拖著一臉要死的病容,愣是不讓她靠近紮針。
燕綏之再次彬彬有禮地問道:“小姑娘,要幫忙嗎?”
說著,他溫和又不由分說地拿走針劑,看了看劑量說明,一回生二回熟地懟進了賀拉斯·季的胳膊裡。
“……”
艾米·博羅小姐臉上的笑快繃不住了。
下午2點。
護士們開始午間巡房。
這個點巡房就不是為了分發藥劑記錄數據了,而是為了盯住病人有沒有遵醫囑。比如有沒有偷偷抽煙,有沒有偷偷藏藥不肯吃,有沒有亂拔輸液,規定的飲水量和飲食量有沒有做到。
這天下午,賀拉斯·季需要做一次例行體檢,需要他在體檢前喝夠足量的水。
艾米·博羅把半粒米大小的藥劑掩在彎曲的小指關節裡,她給賀拉斯·季接水的時候,隻要小手指微微一鬆,那粒透明的藥劑就會無聲無息地落進水杯裡。
“你喝水了嗎,季先生?彆忘了過會兒要體檢,你必須得有膀胱鼓脹的尿意才——”艾米·博羅進了門,燕綏之和顧晏從記錄的電子紙頁上抬起頭,衝她禮貌地點點頭。
艾米·博羅的話就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怎麼了?”燕綏之一愣,“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中午沒休息好?”
“沒有,就是覺得剛才那麼喊話不太合適,我沒想到你們還在。”
影後艾米·博羅小姐臉上泛著薄紅,心裡艸著一票祖宗——
你們為什麼還在?!
你們今天是打算住在這裡了還是怎麼?!
你們能不能給這位當事人留一點點喘息的空間?沒看見他快要煩死了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