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之還沒扯好瞎話,就慘遭顧律師拆台,“彆聽他胡說八道,他隻是嫌複健的動作不夠美觀,不樂意做。”
某院長“嘖”了一聲,沒好氣地看他。
林原:“……”
彼時燕綏之剛打開營養餐,裡麵的東西起碼有三樣是他不愛吃的。他想借著顧晏跟林原說話的空檔,悄悄把不吃的那部分撥給顧晏。
結果他還沒抬手,顧晏就未卜先知地按住了自己的餐盤。
燕綏之:“……”
“再忍兩頓。”顧晏說。
燕綏之被他看了片刻,毫無立場地妥協了。他要笑不笑地點點頭說:“行吧,既然我們顧同學都發話了,就是砒·霜我也吃啊。”
說完,他還衝林原一笑:“你看,我這麼好說話的人,怎麼可能為了躲幾節複健騙小孩呢。”
林原心說,我可去你的吧!誰信啊?再說了,上哪兒再找一個能這樣治你的克星哪?!
認清事實的林醫生頭也不回地氣跑了。
複健這事不了了之。
不過燕綏之適應能力倒是強得出乎意料,幾乎沒有什麼過渡期,就已經行動自如了。
後來的拉鋸戰是關於智能機。
燕綏之醒來的第四天清早,就忍不住調出各種證據文件、音頻視頻乾正事了。但按照體征和恢複數據,他起碼有五天是不適合辦公的,尤其不適合長時間用眼用腦。
林原見識過他跟顧晏的工作方式,忙起來根本沒有時間概念。
什麼睡覺、吃飯、娛樂、放鬆……
不存在的。
這一次林醫生沒再找彆人出馬,而是親自上樓強行沒收了燕院長的智能機,並頂著院長眯起的眸光,硬著頭皮僵著腰板又下樓去了。
燕綏之也不著急。
林醫生“吵著鬨著”要拿走,他就任對方先拿走了,然後重新架起了眼鏡。
眼鏡數據庫裡典藏的書浩如雲煙,嚴肅的、消遣的、有趣的、陰鬱的、悲傷的、圓滿的……想找什麼找什麼。
燕綏之挑了一本閒書。
這是他剛進南十字那天,被顧晏拽著去酒城出差時,在飛梭機上看過的。當時看得半半拉拉,這會兒有空暇,他又撿起來繼續。
內容他記不太清了,也沒怎麼往心裡去。
他看得非常隨意,每次林原來病房,他都能即刻放下閒書,給對方洗一波腦。
林原一個人承受了原本三個人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當晚就表示:“不玩了不玩了,智能機還是……還是放在顧律師你那裡比較保險。”
他又衝顧晏眨了眨眼睛,用誇張的口型說:“顧律師靠你了,千萬彆給他,我信你!”
但他忘了一一件事——
顧律師確實是個可信級彆很高的人,99%的情況下,他都極其有原則,乾脆利落,說一不二。至於那1%的例外……
燕綏之這個人就是他的例外。
當天夜裡,燕綏之連哄帶騙,使儘渾身解數,從顧晏那裡弄回了自己的智能機。
畢竟作為一對戀人,沒什麼是一場繾綣深吻解決不了的。
實在不行?
那就多親幾下。
……
事實證明,燕綏之拿回智能機的舉措實在是明智又及時。
半夜時分,燕綏之正靠著顧晏看卷宗,智能機裡忽然收到了一條消息。
消息來自於一個多日未見的名字——記者本奇。
內容是一句話:
- 有人要把顧律師搞出一級律師的備選名單,就是今明兩天了,你讓我得到消息提前告知你的。不過說實話……提前告知好像也沒用,已經來不及阻止或撤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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