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聯盟各個相關警署忙瘋了,又要時刻關注著正在進行的庭審,又要應付響個不停的通訊,還得把舊案調出來重新翻查,試圖找到在逃者的蹤跡。
這對他們而言,存在著一個很大的難點——
他們不僅要找到對方,還要證明那就是清道夫,擁有過諸多身份、斷送過諸多人命的清道夫。
不過,坐在德卡馬最高刑庭裡的人們對此一無所知。
而庭審還在繼續。
眼看著陪審團要倒向顧晏,岡特律師又拿出了一份證據。
“彆急著否定被告人的侵害事實。”岡特把證據資料投到全息屏幕上,“這是兩周前遞交的一份補充證據,我相信辯護律師那邊消息靈通,一定也有所知曉。”
“警方在一位名叫艾利·布朗的受害老人衣物上發現的,初次檢驗比較粗略,二次檢驗後得到了一些新的證據信息。”
岡特斬釘截鐵地說:“這份證據可以證明,至少在這個現場的侵害行為發生時,被告人賀拉斯·季在場。”
而隻要證明了這一點,該現場的犯罪證據鏈就是完整的。
那麼,關於賀拉斯·季的指控就不會打空。
很快,二次檢驗的檢驗員羅傑·亨特就被律師請上了證人席。
這是一個非常年輕的檢驗員,活像剛畢業不久就被抓了壯丁,來給這個案子數不清的證物做二次檢驗。
岡特律師開門見山地問:“檢驗員亨特是麼?”
“是我。”
“屏幕上的這份檢驗報告是你出具的對嗎?”
“對。”
“檢驗結果取自於哪裡?”
“證據衣物拉鏈齒縫。”
亨特雖然看著年輕,但站在證人席上並不慌張,也沒什麼廢話,回答言簡意賅。
岡特非常滿意,“能說一下這份檢驗的核心結果嗎?”
亨特點了點頭:“拉鏈齒縫中發現了微量血液,檢測和核對結果顯示,這些微量血液屬於被告人賀拉斯·季。”
“這些血液是什麼時候沾染到受害人衣物上的?”岡特又問。
“侵害行為進行過程中。”亨特說。
“怎麼判斷的呢?”
亨特說:“受害人所在的3號現場痕檢結果顯示,該現場沒有遭受過二次侵入。”
岡特律師點了點頭,又幫忙補充了一句:“關於這點,開庭後的幾項證據都有展示,3號現場是僅有的、沒被二次侵入的現場。也就是說,在侵害行為結束後,沒有人再進入過那個倉庫。”
亨特:“是的,就是這個意思。”
強調完這點,岡特把一份血液檢測報告和基因核對單放出來,衝顧晏這邊抬了抬下巴,說:“沒有二次侵入,痕跡是侵害過程中留下的,而基因對比結果有目共睹,跟被告人賀拉斯·季完全吻合。我想,這個證據足以填補上最後一環了吧?”
他頓了頓,又看向法官:“我的詢問結束了,隻是不知道辯護律師還有沒有問題。”
法官順勢看向辯護席:“顧律師?”
顧晏點了點頭,站起身:“有。”
檢驗員亨特看著他,“什麼問題?”
“二次檢驗什麼時候做的?”顧晏掃了一眼檢驗報告的末尾,那裡雖然有落款,但有時候寫的是報告完成的日期。
亨特說:“剛才說過,兩周前。”
“具體幾號?”
“21號下午3點左右。”
“確定?”
“確定,我每天下午2點進檢驗室,當時其他案子的一項分析正在進行,需要50分鐘的時間。所以估算不會有太大誤差。”
“檢驗結果會受到乾擾麼?”
“……不會。”
“核對過程會有問題麼?”
“……不會。”
亨特有點拿不準顧晏想乾嘛,但又覺得這兩個問題很怪。
他微微皺起眉,“律師先生您好像……對我們檢驗處的結果不太信任?是我的錯覺麼?”
顧晏抬起眼,不鹹不淡地道:“我很抱歉,但剛才關於銀豹車的檢驗就存在著問題,這點不可否認不是麼?”
這是實話,亨特無從辯駁。
事實上,這種問題不僅僅會引起辯護律師的不信任心理,也會讓陪審團以及法官對檢驗處的結果抱有一絲疑慮。
顧晏不提還好,一旦挑明,他們這邊就必須想辦法讓自己重獲100%的信任。
好在岡特律師經驗豐富,他站起身舉手示意:“法官大人,我們申請當庭複核。”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