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似水垮出房間門檻,站在台階上,看著院子裡站著的劉家下人。
“咬劉少主的東西都記住了嗎?”
錢似水問鄭忠道……
鄭忠到現在腳都是軟的,他家少主得多可憐啊?
天煞的惡人!
“記住了。”
能不記住嘛?那螞蟥從枕頭裡拿出來的時候,一隻一隻,圓滾滾的,打死一隻,血都飛濺出來……
太惡心了!
“讓人去彆處收集,越多越好。”
站在人群裡的劉蘭陵聽了,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錢似水隻看了她一眼,她就控製不住的冒冷汗。
劉義到現在才消化完,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這樣折磨他家少主!
“劉蘭陵你這個婊子,你這個毒婦!”
雙眼通紅,眼神死死的盯著劉蘭陵。
一個飛衝出去,把對方壓地上,左右開弓。
“你不得好死,你害死我家少主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這個蠢貨!”
“不是我,我沒有,你放開我。”
“不是你,還能有誰?除了你沒有人能靠近少主,你這毒婦!”
打的差不多了,三胖才一把把劉義提起:
“彆打死了,我家姑娘留著她,還有用。”
劉義氣的,直接跪在錢似水麵前:
“表姑娘,都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信這個女人還有人性!”
“姑太太說,讓她照顧少主,小的時刻盯著,那想,還是讓她鑽了空子。”
他差點害死少主……
他差點成了劉家的罪人!
這種事,劉蘭陵百口莫辯,本來就是她做的。
今天她本來想,在幫劉澤煊翻身體的時候,悄悄拿走。
那成想,那個老不死的突然來了,來就來,還好死不死的,袁大頭也跟著來。
老不死擔憂,隨口讓袁大頭看看劉澤煊。
這一看就漏了……
她就知道,她完了,徹底完了……
誰也救不了她,誰也不會救她!
“是我做的又怎麼樣?”
“老實告訴你們,劉澤煊他隻是眼睛閉著,不能動,他身體跟腦子可是醒著。”
“哈哈……你們想啊,他跟活死人一樣,不能動,不能言,卻能聽得見,感受的到,身邊的一切變化。”
“想求救都張不了口,舒服不舒服?”
他的命太硬,總是在要死的邊緣徘徊!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劉義震驚,一個女人的惡毒程度,十分不敢相信,這就是嬌滴滴的閨閣小姐做的事。
“為什麼?因為我想活的像他一樣,憑什麼劉家就剩我跟他,他可以得到一切,而我呢?我呢?”
“我什麼都沒有,到了年歲,一點嫁妝就把我打發了。”
“我不服!我要自己爭取!”
劉義不想聽了,諷刺的笑了一下:
“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夜風流後的種吧了。”
“說是一夜風流,不如說是你下賤的丫鬟娘,想飛上枝頭變鳳凰而已。”
“你以為你是什麼?半個奴才,在我們這樣家生子麵前,你可能連我們都不如。”
“安分守己,你是主子,癡心妄想,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多少爬床生下的孩子最後都被處理了,又有多少爬床的孩子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她比那些人幸運多了,卻不知道珍惜。
“怎麼死?那個老太婆,對她都比對我好!”
這才是她不服氣的地方,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賤人,都能得到她夢寐以求的東西!
錢似水聽了,把戴著的長命百歲鎖正了正位置。
其他人見了:
姑娘
打人不打臉哈,殺人不誅心……
你好陰險,你知道不知道?
錢似水:
不太清楚
錢似水這一扶,徹底刺激到劉蘭陵了。
“賤人!賤人!賤人!”
“啪!”
“嘴巴放乾淨點。”
鶯歌聽了,一巴掌呼死過去,警告道。
“你一個下賤貨色也敢打我?”
在劉蘭陵眼裡,這些都是錢賤人的狗奴才!
“姑娘,人帶來了。”
三傻把一個家丁模樣丟在地上。
地上的家丁嚇的黃尿都冒出來了。
“這是劉家,不是你錢家,你一個外人,沒資格對劉家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