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妹妹揭穿,衛穀雨頗有幾分惱羞成怒:“說的好像你會一樣,幼兒園才畢業的小屁孩兒!”
“……懶得理你,到時候挨罰可彆說我沒提醒你。”
霜降說完晃晃悠悠走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呐!
霜降早飯才吃到一半,衛媽就回來了,一進門先是灌了一杯水,這才急吼吼的道:“霜降,今天去學校報道,你快點兒的,咱早去早回來,你爸爸說報完到帶你去市裡逛逛,買個書包啥的...”
“……你爸爸就是慣著你,我們上學那會兒都是自己縫個布袋子,還有布袋子都用不上的,用化肥袋子改一改...”
在衛媽的絮絮叨叨中,霜降堅持細嚼慢咽吃完飯,這才被暴躁的衛媽拎出了門。
小學學校就在衛家營子東邊緊挨著的西雲村,但因為學校實在西雲村最東頭,所以還是有些距離的,以霜降的小短腿,得有二十分鐘左右。
上輩子從小學一年級上學開始,除了報道這天,霜降就沒被家裡人接送過!
都是自己邁著小短腿去上學,放學以後,一群小孩兒排著隊走出學校,然後路過誰家或者誰家胡同口,就自己離隊回家...
小學學校的名字就叫西雲小學,學生也都是附近幾個村子小孩兒,家裡大人也基本都是在家務農,早上趁天涼快下地乾會兒活兒,回來再送小孩兒來報道,所以...霜降和衛媽到的時候,大部分人也是才到。
講真,霜降因為上輩子的經曆,再加這輩子的心態,她不是那麼合群。
在衛媽跟相熟的人湊一起扯閒篇的時候,霜降自己找了個陰涼地坐了下來,百無聊賴的數著地上的螞蟻。
至於緬懷上輩子的母校,亦或是觸景生情什麼的,抱歉,真沒有!
有也是不大好的記憶,早就被她手動刪除了!
現在再到這裡,她有的隻有無儘的淡漠,漠然置之!
“你怎麼自己在這裡啊?”
“你是哪個村的?”
“你長的真好看,我叫雲灑灑,你叫什麼名字呀?”
嘰嘰喳喳,喳喳嘰嘰,跟隻麻雀似的,但因著清清脆脆的童音,意外的不招人煩。
霜降單手托腮,小腦袋歪頭看去,是一個又瘦又小的小女孩兒,過分活潑,笑的很燦爛,也很傻...
“咦?你怎麼了?你彆哭呀,我...我...我就是想問問你叫什麼名字...”
霜降:“!!!誰特麼哭了!”
雲灑灑有些懵,完全不明白,自己隻是想認識一下漂亮的小姐姐,隻是問一下名字而已,對方怎麼就哭了?
就...很方!
雲灑灑有些不知所措,她從上衣的小口袋裡拿出一顆糖,遞到霜降麵前:“你彆哭了,我的糖給你吃...”
霜降:“……都說了我沒哭!”
雲灑灑一臉不相信:“那你眼睛怎麼紅了?眼睛裡的是口水嗎?”
霜降:“艸!”小時候的雲灑灑嘴這麼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