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賤啊!”
齊向天心中滿是憤怒,看著麵前這個因為自己說她賤而臉色大變,眼淚珠子如同珍珠般從眼眶點點滑落的薑莎莎,若是以往,他根本就不舍得薑莎莎皺一絲眉頭,流一滴眼淚。
可是現在看著她不敢置信的落淚的樣子,齊向天隻覺得心裡暢快的很,有一種報複的爽感。
但是齊向天不會這麼輕易地說分手的,不會讓她跟溫涼就這麼輕輕鬆鬆地雙宿雙飛。
讓他這樣顏麵大失,還想全身而退?
那簡直就是在做夢。
而薑莎莎在聽到齊向天那句侮辱性極強的這句話之後,整個人都蒙了。
跟齊向天在一起之後,齊向天對她嗬護有加,真的可以說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跟寵愛剛出生的寶寶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可是她第一次見到齊向天對她如此不假辭色,甚至肆意貶低的話語。
薑莎莎雖然知道這是她讓齊向天忘記她的必經之路,可是當齊向天對她露出這樣的嘴臉的時候,薑莎莎卻覺得自己根本就接受不了。
怎麼可以這樣?
向天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為了他以後的幸福,做出了多大的努力,多大的犧牲。
但是齊向天怎麼可能知道薑莎莎這種女人的奇葩腦回路。
他說完那句話之後,直接甩臉就走,自己上了車,將薑莎莎丟在了原地。
薑莎莎看著呼嘯而去的跑車,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冷了。
向天居然這麼對她?
他怎麼能夠這麼對她?
而齊向天跟薑莎莎吵架的那一幕,也被坐在靠窗的溫涼儘收眼底。
溫涼拿公勺舀了一勺鮮蝦鮑魚湯,心情格外愉悅地咀嚼了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鮑魚跟蝦過於鮮嫩,滿口留香,太符合他的口味,還是因為外麵發生的事情過於好笑,所以溫涼喝湯的時候,彎起的眼睛就沒有下去過。
看著溫涼喝的那麼津津有味的樣子,齊恒也學著他的樣子來一碗。
味道確實不錯。
蝦的鮮嫩充分的融入在了湯中,鮑魚被切的不大不小,特彆的有嚼勁。
美滋滋地喝完一碗鮮蝦鮑魚湯之後,溫涼拿帕子擦了擦嘴,然後小眼神悄咪咪地看向了齊恒。
齊恒這個時候也剛好喝完那碗湯,放下勺子看向溫涼的時候,正好對上他那欲言又止的小眼神。
齊恒問道,“怎麼了?”
溫涼猶豫了一會兒張嘴,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默默地閉了回去,一臉的躊躇。
齊恒看著,都忍不住替他糾結。
“這麼難說出口的嗎?”
溫涼猶猶豫豫,其實是怕自己跟齊恒關係一般,貿貿然地開口問他跟齊向天之間的事情,會顯得自己過於窺探他人隱私。
雖然經過剛才一係列的事情,他是隱隱覺得齊向天跟齊恒之間似乎有一些矛盾,但是溫涼還是想確定一下。
“說吧,是實驗的事情?”
溫涼搖頭。
齊恒又問道,“那難不成是剛才的事情?”
想到剛才溫涼對薑莎莎的興趣,齊恒有些冷漠地垂下眼眸,“我跟我侄子關係一般,他身邊那個女伴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
溫涼有些迷茫地啊了一聲,他不明所以地撓撓頭,“他那個女伴就是我高中同學呀,說起來我肯定比齊先生你要清楚一些。”
“不過齊先生為什麼要說這個呢?”
單獨把薑莎莎拎出來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齊先生對薑莎莎也有興趣?
想到這裡,溫涼整個人都不好了。
齊恒抬眼看他,幽深的眼眸寫滿了探究之色,“不是你要問關於她的事情嗎?”
溫涼:???
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有些忍俊不禁道,“齊先生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對她感興趣?她不過就是我一普通高中同學而已。
要不是之前偶然遇到她,喝了杯咖啡,我早就忘記她的存在了。
再說了,以前我們是同班同學,有那麼多的機會,我要是真的喜歡她的話,那還有齊向天什麼事情。”
更重要的是溫涼覺得除非是自己瞎了,才會喜歡上薑莎莎。
就好比他之前因為受到劇情控製,喜歡上白飛飛一樣,幸虧這一次不是這樣,沒有那麼惡心到他。
誒,等等!!!
什麼受到劇情控製?什麼喜歡上白飛飛?什麼沒有惡心到他?
這又是怎麼回事?他腦袋瓜裡都在想什麼?
溫涼再次懵逼,手上拿著的湯勺差點都因為他這莫名的思緒被掰斷。
溫涼迷迷茫茫,因為白飛飛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了。
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也記不起她長什麼模樣,但是這三個字卻好像對他產生了什麼深遠影響,以至於他一旦想起什麼令自己糟心的事情,這個人的名字就會忍不住從他的腦海中蹦達了出來。
難不成他在做鬼期間還遇到了一名叫做白飛飛的女鬼,又發生了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隻不過是被他忘記了?
齊恒聽了溫涼的解釋,才驚覺是自己想岔了。
可關鍵是想岔了就想岔了,他為什麼會因為想到這個事情而覺得心裡不爽呢?
齊恒的目光有些遊離,自然而然地便錯過了溫涼臉上那驚懼的表情。
溫涼實在是想不出白飛飛這個人到底是誰,便隻能先將她的事情壓在心底,當務之急還是得問問齊恒跟齊向天的關係。
“齊先生,剛才你說你跟齊向天關係一般?你們不是親叔侄嗎?啊,我的意思不是想要打探什麼,就是覺得剛才你們見麵的時候,好像氣氛也有點不對。”
“這種事情其實還沒什麼說不出口。”
當然,若是遇上其他人問的話,齊恒根本是鳥也不鳥一下,但是對上溫涼那好奇的小眼神,齊恒就自然而然地解釋道,“因為家庭的一些原因,我是我父母的老來子,跟我大哥差了二十來歲。我大哥習慣了獨生子的生活,突然有一天又多了一個我,跟他搶家產,他自然是看我不爽。而齊向天作為我的侄子,從小到大就被我大哥灌輸某些思想,對我有敵意也是正常的。”
“隻不過他們礙於我父母的存在,從不會把某些事情放到明麵上來說,都隻是在暗地裡暗搓搓地進行,我也是習慣了。”
溫涼聽後恍然大悟,就是豪門世家家產爭奪的經典劇目唄。
作為被家長偏愛的小兒子,溫涼覺得齊先生還是有很大機會能夠成為齊家的掌權人的。
更重要的是齊先生一看就是長了一張掌權人的臉。
以及有其父必有其子,齊向天都是這副德性,他爸爸絕對也好不到哪裡去。
畢竟老話說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兒子都這樣,說明將他養育長大的父親,多半也大差不差了。
所以溫涼握拳,做出一副鼓勵的樣子,充滿雞血道,“齊先生加油,我看好你。”
齊恒:?
“齊先生,我相信你肯定能夠拳打你大哥,腳踢你侄子,走上人生巔峰的。”
齊恒:……
雖然但是,溫涼怎麼那麼可愛?
他嘴角隱隱露出幾許笑意,“看上去你對我侄子似乎有很大的意見?你們之前有發生過什麼矛盾?”
畢竟齊恒也不是瞎子,他侄子齊向天在見到溫涼的那一瞬間麵部表情有多猙獰,他可是瞧的一清二楚。
前世的事情,今生都還沒有發生,溫涼又怎麼告訴齊恒他那個傻逼侄子為了薑莎莎那個女人,把他搞得家破人亡。
他隻得露出一抹假笑,表示可能是人與人之間的氣場不合,不知道為什麼,他見到齊向天的時候就覺得不順眼不舒服。
“哦,是嗎?”
齊恒淡淡道,“那看到我的時候呢?”
溫涼一秒切換神色,露出大大的笑容道,“見到齊先生的時候,心裡就非常開心,大腦潛意識就覺得齊先生是個好人。”
齊恒又笑了,他居然還被人發了一張好人卡。
他道:“你可是第一個說我是好人的人。”
溫涼振振有詞道,“那肯定是因為其他人都沒有這個機會在齊先生麵前說你是個好人,隻有我運氣好。”
齊恒勾了勾唇角,如墨般的黑眸晴光瀲灩。
而就在這個時候,齊恒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是溫涼的老板打過來的。
接通之後,老板立刻魔音貫耳。
“齊恒齊恒齊恒,你這個家夥,全息遊戲倉都做出來了,你居然還沒通知我!!!”
“要不是我去附近辦事情,順帶想著看看遊戲倉的進度,不然哪知道這麼大個驚喜等著我。”
齊恒淡淡地開口道,“我也是剛知道的,再說了,現在你知道也不遲啊。”
“哪裡不遲?!”
老板在彆墅氣的跳腳,“本來離新遊戲上線就沒多少天了,多一天知道,就能多一天的時間出來就能多做一些推廣,你丫的是不是覺得自己錢多,所以這些錢就不是錢啊?”
“而且你把我的員工溫涼拐去哪裡了?這麼重要的時刻溫涼也沒有報告給我,是不是你讓他不要說?”
“快點把溫涼叫回來,我要確定一下在遊戲真正上線那天,能夠有多少個全息遊戲倉。”
“這可是關乎到我們在遊戲界的龍頭老大的地位啊!!!”
老板在手機那頭跟打了雞血一般地劈裡啪啦說了好長一段話,齊恒聽著覺得有些聒噪,於是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