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韻一個頭兩個大,“我在醫院很好,而且醫院很安全,沒什麼不放心的!”
兩人相視一看,想起那個被氣走的男人撂下的那句,“護好她,出了事,我拿你們是問”,便都不解釋,隻是那麼賴著,一副任其說教、我行我素的樣子。
沈韻並不知道這些,後來語重心長又趕了幾次,見沒有作用,便作罷了!
黃毛和紀塵都是很聒噪的人,每天吵吵鬨鬨拌幾句嘴,沈韻聽的煩躁,可心情卻逐漸好了起來。
她本就隻是一些皮外傷,又休養了三天,便出院了。
而她出院後沒幾天,紀塵以醫院辦公不便,請了私人醫生回家照看。
沈韻幾番探病,見他身體好了很多,心裡放鬆下來,便回去上班了。
這日,是她去傅氏的第一天,想到積壓了很久的工作,她出門很早,到公司時也還不到七點鐘。
“這麼早,應該碰不到吧!”她一邊停車,一邊表情複雜的自言自語。
結果,剛下車,便看見男人從一輛離自己不遠的車上走了下來。
男人神情一貫的冷,對著沈韻冷若冰霜,宛若根本就不認識她。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沈韻心裡一陣彆扭的感覺,皺了皺眉,她索性當沒看見,徑直去了電梯處。
結果,她剛剛進入電梯,一雙乾淨的不沾塵土的黑色手工皮鞋映入了眼簾,往上去是男人修長的腿,再往上…是男人過分嚴肅的俊臉…
沈韻心裡一陣發悶,本能的逃避,她伸手快速摁著關門鍵。
電梯門緩緩關上,電梯外佇立的男人眸光蹙了蹙,薄唇微啟輕輕歎了口氣,他伸手擋了一下。
待到電梯門緩緩打開,他信步走了進去。
電梯裡空間並不大,沈韻立於電梯內側,男人立於中央,他身上的味道霸道的往她鼻子裡鑽。
看著兩人的站位,沈韻沒來由的就想起了那天,他和唐沫並肩站立,歲月靜好的畫麵。
於是,本來散了的火,噌的又冒了出來。
抬眸向前,她狠狠瞪了男人一樣!
男人感覺到後背一陣異樣,回頭便對上了她那氣勢洶洶的眼神。
兩人視線相交,男人冰涼的眼神過分強勢,沈韻不自覺便慫了下來。
彆扭的將頭轉到一邊,她鼓著臉頰,氣呼呼!
男人錯愕,神色微變!
斂了斂神,他轉過頭,身上的氣壓瞬時更低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電梯很快便到了十七樓。
沈韻此刻不想和他獨處,於是電梯剛剛開了縫,她便急急準備往外衝,但剛剛邁出一隻腳,就被人一把拉住手腕拽了回去。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放在她瑩白的手腕上,神色詫異,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如此行為。
“你乾什麼?”沈韻本能掙紮了起來。
男人眸光蹙了蹙,片刻低低開口,聲音沙啞,“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心裡打定主意要晾她一段時間,可一見到,似乎總是忍不住…
說?
說什麼說?
花心的大騙子!
沈韻心裡氣呼呼,根本不願意與他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