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想乾什麼?男人不能打女人!”
男人沉著聲音道:“誰說我要打你?”
沈韻脖子一梗,抓著窗簾,“你那副樣子,小孩子見了都要哭!還用彆人說?”
傅立淵聽到她的話,想起方才哭哭鬨鬨的那一群,忍不住又黑了臉。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報警!”沈韻往後麵縮了縮,一副正義淩然的樣子。
傅立淵無奈的歎了口氣,往前幾步,“下來!”
他說話間,伸手便要去撈沈韻的胳膊。
沈韻下意識往後又退了一步,後背緊緊貼著窗戶,她警惕的看著他,“你想乾什麼?”
“下來!危險!”男人磁性的嗓音吐了幾個字,而後趁沈韻不備,一把將她抱了下來。
“你放開我!”沈韻在他懷裡厲聲道。
男人神色平靜,沒有什麼反應。
“你不是我家親戚嗎?有哪門親戚會這麼摟摟抱抱的?”
沈韻說話的間隙,視線不經意瞥到了男人脖頸間的咬痕。
她當時是真咬了,但過了快兩個小時,痕跡淡淡隻有離得近才看得清,莫名便多了幾分曖昧的味道。
傅立淵聽見她的話,眸光蹙了蹙,而後不知想到什麼,他將沈韻放了窗戶旁邊的貴妃榻上。
“真的很生氣嗎?”男人站直身體後,眼眸低垂問道。
沈韻腦中還是那個淡淡痕跡,耳根微微發紅,她脖子一梗道:“氣,我當然生氣!”
“那你做不到就不要答應我嘛!”
“答應了就要認真做到嘛!”
“放人家鴿子算是怎麼回事!”
她說話的時候,音調委屈,語氣詞在不知不覺中拖長了一些,埋怨當中帶了幾分撒嬌的味道。
“嗯,是我不對!”男人聽完她的話,半蹲在她的麵前,開口道歉。
他的眼神認真,目光灼灼盯著沈韻,那句“是我不對”磁性的嗓音帶著一些疲憊的沙啞,莫名勾人和真切!
沈韻心裡一軟,那些生氣的話,便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她眼睛一酸,彆扭的將頭扭到了一邊。
小姑娘一張臉耷拉下來,氣鼓鼓的盯著腳麵,就像是一個鬨脾氣的小孩子,男人心裡越發愧疚。
他眼神又柔了幾分,抬手不自覺拂了拂她的頭發,“這麼生氣嗎?”
“嗯。”沈韻低頭認真點了一下頭。
“那怎麼才能不生氣呢?”他的眼神帶著溫意,輕聲慢語像是在哄小孩。
“那就是很生氣嘛!”
沈韻向來吃軟不吃硬,傅立淵的態度軟一下,她瞬時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無理取鬨。
“對不起!是我不對。答應了帶你去滑雪,就應該做到。不應該讓你空歡喜。”男人拉著她的手,低聲道歉。
沈韻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現在知道錯了,不知道美麗大方可愛的沈韻小姐,能不能原諒我?”男人抬手將她下巴勾了起來,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他的眸濃深若海,一雙黑瞳像是要將人吸進去,沈韻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歉疚和認真,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憔悴以及眼底的烏青。
心裡的氣,瞬時便被心疼驅散了大半。
可仍是想作一作,她一把拍掉了他的手,而後彆扭的將頭轉到一邊,“彆以為說這些,我就會原諒你!”
她說話的時候,像是仍在生氣,可語調卻比剛才柔和了很多。
男人沒脾氣的笑了一下,而後思忖片刻,他解開左袖的袖扣,將袖子挽了上去,露出小麥色精壯的手臂。
“實在氣得厲害的話,那再給你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