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嗨”遊樂場。
沈韻坐在路邊條椅上,一邊打電話催黃毛,一邊凝眉思索,昨天晚上做的那份還款期限十年的還款計劃,能否通過傅債主那一關。
思忖良久,她咬了咬牙,拿出手機,正準備點郵箱裡的發送鍵,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不善的冷笑聲。
沈韻揚眉望去,離她約莫兩米處,站了一位四十歲左右,齊肩短發,眼神狠戾的女人。
沈韻看了看她身上的保潔服以及手上的清潔工具,歪了歪頭禮貌道:“您要打掃這裡嗎?”
說著,她便起身讓了讓。
沈韻的舉動,讓方久暴跳如雷。
方久一把扔了手裡的清潔工具,幾步走到沈韻麵前,“你是專門來看我笑話的嗎?”
沈韻盯著她看了很久,沒有回答。
她的眼神落在方久眼裡就是嘲諷和奚落,這段時間的落魄和恐懼一起湧了上來,方久覺得嗓子有些腥甜。
在被傅立淵親口開除後,方久很快感受到了世態炎涼和職場人的無情。
方久以往慣是捧高踩低,傅氏集團內很多人對她不滿,在知道她得罪了老板後,對她唯恐避之不及,更有一些愛好搞事情的,將她的臭名在圈子裡不大不小的撒播了一下。
本來“開除”兩個字從傅立淵那個金字塔頂端的人嘴裡說出來,就已經斷了方久找工作的路子,那些撒播在圈子裡的流言,更是徹底將她的名聲搞臭了。
沒有辦法,為了生存,大學畢業,工作經驗豐富的方久隻能在這裡乾起了保潔。
此刻,沈韻光鮮亮麗的站在她的麵前。
而方久深知,傅立淵那個金字塔尖的男人她惹不起,她便將前段時間受的屈辱和艱辛一並算在了沈韻頭上。
“不就是被人養著的寵物,你有什麼可驕傲的!”方久恨恨的瞪著她,咬牙切齒,恨不能將她撕碎一般。
沈韻垂眸,思索著她話裡的意思。
“你這樣的金絲雀,他不一定養了多少個,等被玩膩的時候,你下場比我還慘!”
沈韻眉頭皺了皺,揚起臉,一雙桃花眼裡滿是寒霜,“他是誰?”
方久愣了一下,盯著她看了一會,“哈哈哈,已經被甩了?真是現世報啊!報應來的真快!”
她從沈韻臉上的憤怒篤定結果如此,瞬時笑得瘋狂。
“他是誰?你說清楚!”沈韻聲音低了好幾度,卷著寒風讓人畏懼。
這個女人舉止瘋瘋癲癲,但不難看出她是認識自己的,沈韻對她這些惡意滿滿的話,並不全信,但大腦裡的空白作祟,她還是想知道的多一些。
方久看著她臉上的怒意,心裡滿是報複的快感。
她笑了起來,笑得癲狂,“怎麼,你現在是在跟我裝傻嗎?沈韻。”
“不過也是,既然當了金絲雀就應該守本分,做好自己的角色,你跑到公司裡麵耀武揚威,你那金主能受得了才怪!”
“還是說,你被正主發現,趕了出來。你這樣的女人,仗著有些姿色就想走捷徑,活該!”
那天看到傅立淵對沈韻的特殊照顧,方久知道兩人關係不一般。
後來,從柳曳嘴裡,她知道傅立淵有未婚妻,便極其不屑的給沈韻扣上了“金絲雀”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