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也看了嶽靈珊一眼,也看到了她眼中美妙的光芒,像他們點燃的那堆篝火一樣讓人覺得溫暖,照亮了這個冰冷的夜晚。
林平之覺得他必須要說點什麼:“我想要練好武功,以後為父母報仇,如果有機會,福威鏢局總部不存在了,其他地方還有一些分局,還有一些人活著,也許將來我能重新立起福威鏢局的旗子,繼承父母的家業,那就是萬幸了。正好曦岩師兄將來想做鏢師,也許可以來我的鏢局跟我一起去走鏢。”
曦岩剛想說林平之將來報仇算他一份,突然聽到人家雖然家裡破落了,但是還可以勉強繼承幾十家鏢局,和幾億家產,頓時覺得論裝逼自己輸了,他要重新說一個,他要練成絕世武功,做天下第一高手,一統江湖做武林皇帝。
華山派弟子聽說了林平之的心願,紛紛說將來他去報仇都要幫他,也有默不作聲的,林平之的仇人可是青城劍派的掌門餘滄海,跟他們師父嶽不群一樣厲害的高手,青城劍派可不是華山派這種沒落劍派,裡麵門人高手眾多,林平之一個普通華山派弟子想要報仇真是可笑,怎麼可能呢?
隻有嶽靈珊堅定地站在林平之這邊:“小林子你不要怕,我陪你去報仇,等我們練好了華山劍法,我們一起去找餘滄海。”
令狐衝聽得神色黯然,以他的性格,他本來應該說跟林平之一起斬掉餘滄海狗頭的,隻是人終究免不了嫉妒,免不了怨恨,免不了不甘。
令狐衝默默地吐了一口血,他故意用衣袖遮著,不想讓彆人看見,不想要彆人擔心他,哪怕是嶽靈珊也不想,他寧願自己悄無聲息地死了,死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也好不用再這麼難過了。
“大師兄你怎麼了。”曦岩看著令狐衝臉色不太好,猜他內傷又發作了,他隻能再運轉真氣,把自身真氣轉化成紫霞心經,幫令狐衝調理內傷,嶽不群以為令狐衝的傷勢好轉了,其實隻是暫時被壓製了,一旦壓製不住就會爆發。
曦岩悄悄勸令狐衝:“要不你還是練一下紫霞心經吧。”
令狐衝也小聲對他說:“師父不開口讓我練,我絕對不練。”
曦岩覺得這一對師徒真的絕了,但是令狐衝可是從小被嶽不群當親子教養長大,他們兩個的感情,哪裡容得了他一個新弟子多嘴,可能嶽不群還是不高興令狐衝不殺田伯光,所以不願意傳授他紫霞心經,令狐衝也不願意低頭求助,擱在兩人中間的,還有一個林平之,如果最後是林平之娶了嶽靈珊,必然是林平之繼承華山派掌門之位,那令狐衝怎麼還能學紫霞心經。
“林師弟聰明俊秀,溫文有禮,小師妹更喜歡他,說不定師父也願意讓他做女婿,我多次忤逆他的心意,怎麼還配學紫霞心經。”
曦岩聽到令狐衝這樣的話,閉著眼睛睡覺了,不管了,外麵在下雨,破廟裡又陰冷,隻能靠著牆休息一會,這樣還休息不好,曦岩感覺到有人朝著這裡快速接近。
等了一會,內功最強的嶽不群也聽到了,有幾十個人騎著馬朝著破廟奔跑過來。
這樣的大雨裡,附近又隻有這一個可以擋雨的地方,朝著這裡來也正常,等了一會,那群人接近了,華山派的人江湖經驗豐富,早就紛紛拿起了劍在手上,隻有曦岩還迷糊著眼睛,能有什麼事,嶽不群在這裡,他師父可是華山派掌門,除非日月神教的長老帶人殺上門來了。
據說日月神教是江湖上最恐怖的江湖勢力,已經一統了江湖邪魔外道,江湖上的黑/道勢力全臣服在日月神教麾下,如果日月神教願意,甚至能改朝換代,日月神教隨便一個長老的武功就相當於五嶽劍派的掌門,如果要對華山派下手,那華山派確實是隻能等死。
來的人已經到廟門外了,站在廟門外麵高聲說話:“請問華山派嶽不群掌門在裡麵嗎?”
看來的確是來找華山派的。
來人又說:“我們想找嶽不群掌門請教一件事情,請問辟邪劍法是不是在嶽掌門手上。”
“什麼辟邪劍法?聽都沒聽說過,你們找錯人了吧。”作為華山派大弟子,出門在外一直是令狐衝負責接待外人,一是他武功最高最得力,二來凡事不用掌門親自出麵才是一個門派的體麵。
“不要狡辯,當初福威鏢局被滅門,嶽掌門為什麼恰好就在福建,還恰好救下林平之,分明就是蓄謀已久,把辟邪劍法交出來。”
來人一邊說話一邊一腳踢開了廟門,碎開的木頭打在令狐衝身上,令狐衝重傷在身,提不起內力來,隻能用手臂阻攔,被衝擊力打得摔倒在地。
想不到這個華山弟子這樣廢物,進來的人一腳把他踢開,令狐衝被這一腳踢得在地上滾出去幾米遠,趴在地上起不來,華山派的人已經拔出劍和這群人打在了一起。
曦岩趁亂衝到了令狐衝身邊,他輕功巧妙,和他戰鬥的人連他衣服角都抓不到,曦岩停在令狐衝旁邊,那個人才抓住機會,一劍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