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教主笑道:“三屍腦神丹,服下之後你每年必須來見我,否則就會毒發。”
剛剛還好奇想嘗嘗味道的曦岩收回了手。
東方教主把三屍腦神丹捏成粉末,捏捏他的臉到:“你走吧,我想你應該明白該怎麼做。”
曦岩哪敢還嘴,小心翼翼地說自己要出門幾天,其實他哪不用威脅,他怎麼可能離得開老婆:“都是韓柏,非逼我跟他一起去救他大哥,我沒有想出門玩。”
曦岩這裡說好了,令狐衝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那個不幸的消息,他被開除出華山派編製了。
令狐衝有點不敢相信,不久之前他還是好好的華山派大師兄,轉眼師妹喜歡上彆人,他被打成重傷垂死,到今天甚至被逐出門派,這裡有的是造化弄人,有的卻是他自作自受,他也不怨彆人,想來嶽靈珊不選擇他也很正常,像他這樣任性妄為的人,他也應該有點自知之明,他本來就是個倒黴鬼,不要再連累師父師娘還有小師妹也好。
韓柏十分慚愧,為了救他,令狐衝和曦岩竟然被逐出了門派,看曦岩滿臉笑嘻嘻,心裡肯定很痛苦吧。
令狐衝說不怪他,做了就做了,救人為什麼要後悔,:“師父從小就教我要行俠仗義,我不過做了他老人家教的事情。”
人這一輩子要做很多選擇,這些選擇組成了今天的令狐衝,令狐衝有很多後悔的事情,但不包括這一件。
曦岩覺得令狐衝變堅強了很多,居然沒有哭,隻是這變堅強的過程真的挺難的,像化繭成蝶,像金蟬脫殼。
曦岩隨口胡說八道安慰令狐衝:“當不成華山弟子沒有關係,我們以後當五嶽劍派盟主。”
令狐衝連忙說他並沒有那個想法,衡山嵩山都是大劍派,五嶽劍派的盟主應該左冷禪或者莫大先生做才合理,當然他萬分支持他師父嶽不群做五嶽劍派盟主,君子劍德才兼備,可惜華山派沒落了一點,這話就他們三個在一起的時候隨口說說,千萬不要傳出去。
韓柏聽這兩人還挺樂觀的,讓他都覺得挺羨慕的,腦子傻的人果然就比較快樂嗎?
曦岩直接給了他一拳,打得韓柏體內的魔種都差點應激反應了,才知道原來以前都是曦岩留手了,打他都沒有用內力,最近知道了韓柏體內的魔種,需要通過刺激才能激發潛能,韓柏提出大家多切磋交流一下。
曦岩的內力之中帶著正反,陰陽,冷熱的交纏湮滅之力,哪怕不用劍,隻用拳頭,也似乎可以一拳打碎巨石,更不用說血肉之軀,被錘一下確實是好痛,韓柏不得不調用魔種的力量進行反抗。
令狐衝剛剛傷好,他練的紫霞心經是道家上層內力,正大恢宏,練成需要一二十年,但是他消化了體內的六股真氣,紫霞心經迅速達到了小成境界。
令狐衝治好了內傷,卻不再打算練紫霞心經了:“我已經被逐出了師門,本來應該廢去全身內力。但是廢去內力我就變成一個廢人,我當然不願意,隻是以後不再修煉內功就是了。”
令狐衝並不是那種隻知道講道理的死板之人,否則他也學不會獨孤九劍了,他想要在江湖上行走,就不能沒有武功,否則跟以前一樣成為曦岩的拖累,怪對不起好兄弟的,再說華山派衰弱成那樣子,被幾個劍宗的人打上門,以後未必沒有需要他出手保護華山派的時候,他怎麼可以沒有武功。
令狐衝白天看起來挺堅強的,晚上的時候看著天上的圓月,心中卻十分淒涼,他沒有父母,師父師娘收養他長大,現在師父師娘卻不要他了。
耳邊又傳來彈琴的聲音,令狐衝抬頭看去,原來是姑姑在彈琴,是一首沒有聽過的曲子,琴聲十分中正清和,他學彈琴很久了,卻始終學不到姑姑琴技的十之一二,彈不出那麼清雅的琴聲來,每次手上彈著,心裡卻想著小師妹,琴彈得也不像琴。
但是這一刻,看著姑姑清美的臉,他好像把小師妹忘記了。
第二天韓柏帶著他們出門,韓柏買了三匹馬,也不知道他錢哪裡來的。
“沒有偷沒有搶,都是憑借不才在下這雙手掙的,不是每個人都跟你們兩個一樣逢賭必輸。”
韓柏繼承了黑/道霸主赤尊信的記憶,賭博這種事情他看了一眼就會了,連掃洛陽幾家賭場,把當初贏走令狐衝所有錢的那幾家賭場都光顧了一遍,還安全的活著走出來了。
“這一路的吃住都包在我身上了,“這是應該的,畢竟不是誰都敢去龐斑手下救人,除非是嫌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