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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岩拿著手裡的雙修心法,他可不是令狐衝那種安心等死的人,沒有彆人來拯救他,那他就要自己救自己。
他不知道東方教主是跟他賭氣,不願意那麼快治好他,防止他身體好了馬上又出去浪,還有就是他的傷確實很麻煩,需要花費大力氣。
曦岩早就自己想好了辦法,雙修府在江湖上還是很有名氣的,雙修府的弟子都擅長一種功法,就是能夠利用雙修快速治愈人的內傷,沒有受傷的人一同雙修,還能增進功力,這點看不舍就知道,不舍融合了少林和雙修府的功法,一躍成為八派第一高手。
但是不舍並不快樂,曦岩想找不舍請教一下雙修心法的注意事項,卻看見不舍憂愁地站在海邊看螃蟹臥沙。
“怎麼了大師,您也來釣螃蟹了嗎?”曦岩裝作關心地問,昨天不是還在罵他們整天釣螃蟹釣蝦太撈了嗎?怎麼今天自己也開擺了。
不舍站在岩石上麵,寬大的的僧袍垂在石頭上麵,隨著海風飄飄搖搖的,不舍迷茫地看著水麵,像是要投湖自儘,又像是要淩波渡水羽化登仙。
曦岩趁機想摸摸和尚的光頭,聽說長期念經的和尚非常靈,光光的腦袋開過光,摸了之後打牌能一直贏。
不舍及時以指作劍製止了他,“施主,摸小僧的頭並不能走好運,不要相信江湖謠言。”
要不是看曦岩受了重傷,高低給他兩拳讓他清醒一點,不舍行走江湖的時候,曦岩這種小崽子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和尚看起來還是很憂愁,曦岩都摸到兩隻很肥的螃蟹了他還在那裡站著,把曦岩搞得很尷尬,隻能提著螃蟹裝作關心地問:“大師你怎麼了,是不是良心發作了,想老婆女兒了,實在不行我幫你寫封信去道歉,以前我師兄們說我道歉信寫得可好了,看了我寫的道歉信他老婆本來要打他一頓的,直接跟他離婚了少挨了一頓打。”
不舍搖搖頭說謝謝他,他認字不用彆人幫他寫,而且二十多年了,想要道歉又要從哪裡說起呢。
其實這二十多年他早就想明白了,就算凝清心裡的人是厲若海,又怎麼樣呢,娶了她的人是他,他們還有一個女兒,隻是年輕的時候愛得太熾烈,一點委屈都受不了,由愛故生怨,拋棄下一切就走了,隻有這麼多年才明白,如果真的是愛,又何必追求回報呢。
“你想問雙修心法的事情,烈震北給了你雙修心法?”不舍聽了曦岩的詢問,不舍是這個世界上少數練成雙修心法的人,雙修心法確實是一門陰陽調和的功法,對練武的人有無數好處,但是哪裡有那麼好練,而且曦岩打算跟誰一起修煉。
“跟我老婆啊。”曦岩害羞地道。
不舍當自己沒聽見,什麼老婆,這小子一天在妄想什麼,那個人怎麼可能是他老婆,還有這小子又不是什麼天仙,靳冰雲那是豔絕江湖的絕色美人,龐斑喜歡他沒有什麼問題,這小子何德何能,能娶到魔教教主,當今江湖,龐斑的勢力雖然在逐漸擴大,可是日月神教經營多年,在江湖上的勢力一點都不小,龐斑對赤尊信,對乾羅山城,還有怒蛟幫動手,但是卻一直沒有惹到日月神教,日月神教也一直保持中立的態度,已經謝天謝地了,魔教教主似乎對攪亂這個天下沒有什麼興趣,這真的是謝天謝地。
那眼前的小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跟魔教教主那麼親密,不舍第一次看不懂這個局勢了,雖然說誰都可以找一個老婆,但是這也太過分了吧。
不舍跟曦岩講了雙修心法的一些事情,曦岩遇到的這些人,不管是烈震北還是不舍,都挺大方的,不管什麼武功心法,他們真教,這個朋友能處啊。
不舍還是那麼惆悵,“雙修心法最重要的是心意相通,彼此真心相愛是雙修心法最高的境界,但是世界上有幾對情緣能毫無保留地去愛彆人,白首相知尤按劍,朱門先達笑彈冠,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異變(1)。就算是夫妻,也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有情的時候飲水飽,貧賤的時候百事哀,我師兄無想僧說,天意如刀,卻不及人心難測,就算是枕邊人,你也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看不舍這麼哀愁,曦岩都看不下去了,不就是一座寺廟不準他進去,歧視他嗎?不舍都這麼儘心儘力的幫助他,那就是他兄弟了,他能看他兄弟受這個氣?
“小僧的年齡做你兄弟不太合適,做你爹還行。”不舍並不想認這個兄弟微笑著道。
曦岩擺手說不重要,他這就去找他大哥二哥,就是韓柏和令狐衝,他們三個去把那寺廟的守門的綁起來,從此以後,不舍想什麼時候去寺廟念經就什麼時候去寺廟念經,擁有念經自由,對寺廟霸淩說No。
韓柏一聽要去搞事,非常興奮,這幾天天天閒著,曦岩又受傷了,不好意思再打他,韓柏繼承的是赤尊信的魔種,赤尊信天生擅長使用各種武器,韓柏似乎也繼承了那種活潑好戰的性格,最適合在戰鬥中激發出魔種的潛力,但是來了雙修府之後,這裡全是各種漂亮的女孩子,要麼就是看起來很可憐的令狐衝,看起來很堅強其實有傷得風行烈,看起來很賊其實下手更賊的範良極,韓柏早就呆膩了,一聽有事可以做,還是幫不舍出頭。
“雖然不舍大師呢為人不怎麼樣,但是也太欺負人了,哪裡有不準和尚進寺廟念經的,這跟不準廚子進飯店燒菜,□□不準進妓院接客一樣欺負人嗎?我忍不了。”
當然韓柏不是不知道這裡麵肯定有問題,但是出去找樂子,湊熱鬨,找麻煩,這種事情他可樂意去了。
範良極阻止了這幾個活寶:“改天再去吧,我聽說方夜羽的船靠近雙修島了,今天中午就會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