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真是妙啊!”
“此詩隻為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士子話音剛落,就聽見好幾個肉麻的馬屁送上。
“真不虧是施閣老家的公子,果然年輕才俊啊。”
“是啊是啊,聽說這位施公子年幼時期便是神童,不僅三歲就能學語,四歲就能把千字文倒背如流,十歲已然習得論語之精髓,十六歲便一舉通過了縣試府試和院試並且得了小三元,二十三歲就成了舉人。”
“這個我也知道,我還聽說施公子明年將參加會試,有大儒斷言施公子必將得入進士。”
聽到這個施公子,這個施姓,朱由校立即想到了施鳳來,京城能用施這個姓,而且還被這麼多人無臉的拍馬屁的一定是施鳳來的兒子之一。
中極殿大學士,吏部天官,內閣次輔,滿大明誰敢得罪啊,人家可是管著你官帽子的存在。
哪怕你當了官,在人家麵前也得老老實實的不敢造次。
“不敢不敢,隻是偶有所得,這位兄台所做之詩雖然平平無奇,但是也是挺好的,不才亦是十分歡喜。”施公子背著手說道,雖然他話裡麵說的到是蠻謙虛的,隻是行為依舊鼻孔朝天的對著台下的諸位,有股子高處不勝寒的意思。
“對啊滾下來吧!你做的是什麼破詩啊!與施公子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是啊是啊下來吧!不要在淩雲大家麵前丟臉了!”
台下立即有人附和的嘲笑著才子。
“你!”台上的那位才子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自己嘔心瀝血所做之詩竟然得了一個平平無奇的評語。
不過他還是把目光轉向了淩雲姑娘,畢竟這個詩會是人家召集的,最終的關鍵還是淩雲姑娘的喜愛,不管台下的人怎麼說,隻要淩雲姑娘喜愛就夠了。
他就能成為淩雲姑娘的入幕之賓。
結果他滿懷希冀的眼睛看到的是,淩雲姑娘帶著歉意的頷首。
“這位公子,小女子還是覺得這位公子所做之詩更得小女子歡喜。”說完還用著一種帶著小竊喜的眼睛偷看了一下施公子。
這施公子如何能受得了啊,就好像被什麼給擊中內心似的,施公子現在滿腦子都是淩雲姑娘的眼睛。
“施公子!頭名!施公子頭名!”
台下頓時鬨開了,紛紛歡呼這施公子得了這頭名。
“慢著!”朱由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不是詩會嗎,怎麼比起了家室,看樣子這就結束了?不行我得給他添點趣味,不然朕這個宮不就白出了。
朱由校快步的走上台子把垂頭喪氣的士子攔住。
“朕正好我有不同的看法,我覺得這位公子的詩更甚於你。”朱由校用折扇指著施公子道。
“哦?這位公子有何看法。”施公子傲氣十足的挺著胸膛絲毫沒有把朱由校放在眼裡。
“嗬嗬,看來這位公子是真的不知道什麼叫才疏學淺啊,竟然連藏頭詩都不知道。”
“請諸位把這位公子的詩第一句連在一起就知道了。”
“陪汝至終。”
“是陪汝至終!”有人叫了出來。
“原來這是一首藏頭詩啊!”
那位才子有些懵逼了,藏頭詩原來我寫的詩竟然是一首藏頭詩!我竟然寫的是一首藏頭詩的!
原來我這麼有文采,為什麼以前就沒有發現呢,這次肯定可以一卿芳澤了,自己所做之詩與姓施的差距不大,可是這一藏頭就顯得高出了不少啊。
才子,一臉興奮的回到了台上,無比感激的看著朱由校,好像在說,這位兄台,小子能與淩雲大家共度良宵都是你功勞啊,小生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