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但凡出現一點問題就都往我這裡推,然後大汗隻能砍了我的腦袋是不是!
可是明白歸明白,但是事情還是要做的,在場的人最高就是固山額真,但是八旗有彆,自己所在的鑲黃旗乃是最尊貴的,大汗直屬一旗,在場的所有固山額真理應以我為尊。
想到這鑲黃旗固山額真又有些飄飄然了,這個時候他不站出來誰站出來!難不成讓其他幾旗站在鑲黃旗頭上拉屎!死都不可能,大汗知道了不得弄死他!
看著麵前好像戳手可得的錦州城,再想想若是自己得了這個攻破錦州城,抓到南蠻子小皇帝的破天大功,大汗不給自己一個副旗主貝勒爺什麼的當當他都不好意思啊。
如此大功不賞如何能服眾!
不由得固山額真看著前麵的城牆眼睛紅了,手裡的旗幟高高豎起,咬住牙盯住前方,然後用儘了力氣高聲吼道。
“撤!全軍後撤!”
不是他不想下令攻城,而是他不敢,這麼大事情要是他一個小小的固山額真做主了,可以想象醒來後的大汗會不會把他的腸子拴在馬上把他活活的給拖死。
不要懷疑大汗會不會這麼乾,當權者最忌諱的就是被人動了屬於他的權力,這是要拚命的,八旗之內唯一能調動全軍的隻能是大汗。
固山額真雖然是建奴政治覺悟不高,但是能混到這個官位的,對政治的敏感性可不是普通丘八能比擬的。
望遠鏡中,朱由校看著如潮水一般退去的建奴士卒,不由得撇撇嘴,這不是看不起建奴,反而是很看得起他們,因為這些建奴又一次的刷新了朱由校對他們的戰鬥力評估。
因為他看到了紀律嚴明,撤退的時候井然有序,擔任後衛的軍隊始終把目光保持在他這邊,好像隨時準備接敵似的。
朱由校在心裡悄悄地將這些八旗士卒與明軍做了對比,發現如果現在換成明軍在他們這個位置上,唯一能比他們強的就是撤退的速度。
朱由校甚至已經腦補到了,隨著上麵的一聲撤退的令下,那些明軍士卒扭頭就跑,唯恐被留下了斷後,跑路的速度快的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啊。
縱觀明朝末年的戰爭,明軍前進的時候還算有些作用,但是絕對不能下令後撤,不然絕對就是一場大潰敗,十萬大軍能跑的剩下不到一萬的那種,哪怕後麵追你的敵軍不到一千。
可是再看這些建奴士卒,如果這個時候有一隻軍隊去攻擊他們,保證他們可以在短時間內轉變陣型與敵接戰而不逃。
“陛下!您說的什麼迫擊炮陣地已經架設好了,您看是否派人出城追擊建奴!”吳襄急匆匆的走來抱拳向朱由校請示道。
迫擊炮陣地是朱由校為了防止意外然後拿出來的,一共有五門六零迫,是朱由校在一個武裝部找到的,型號很老,生產日期也很古老,生產出來的時候估計他老爸還在穿開襠褲呢,但是不要看它老,人家是老當益壯啊,射程一千五,殺傷半斤十五米,這一炮要是打在這建奴人堆裡,起碼得趴倒一片啊。
“你說什麼來著?”朱由校看了看吳襄。
“啟稟陛下,建奴為陛下神威而退,請示是否派一員猛將領兵出城追擊建奴!”吳襄一抱拳大義凜然的說道,就好像追擊建奴之事舍我其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