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紹虞身為禮部尚書,這麼一個關鍵的場合可不得好好的說幾句。
他一個吏部六部中最為清貴的衙門,當然也是油水最少的衙門,平時什麼有好處的大事與他們也沒什麼關係,都是其餘五部做了。
現在不行好容易輪到自己禮部出頭了,內閣的那些閣老們都不願意做主持,可不就得自己上了,再不好好的表現表現,下麵的那些大臣們一個個的還不得忘了我們禮部是怎麼回事啊。
“子曰.........”
“又曰.........”
“然後曰.........”
“繼續曰..........”
“接著曰..........”
“後麵曰..........”
“最後曰.........”
“再最後曰........”
於是孟紹虞開始了巴拉巴拉巴拉巴拉的長篇大論。
就這麼,半個時辰過去了孟紹虞越說越興奮,下麵的大臣也是越聽越精神。
就是有些人麵色比較“紅潤”身體有些微微的扭捏顫動。
朱由校暗暗的打了一個哈欠。
朕槽的!這個姓孟的怎麼這麼多話!
這都能跟後世的那些領導說自己要講兩句相比了吧。
不過朕不在乎,有本事你接著說啊,你說一天朕都不管你,相反朕還要謝謝你呢。
於是又是半株香的時間過去了,下麵的官員一個個的顯得更精神了,甚至有的大臣脖子都顯得“紅潤”了許多。
就是朱由校端坐在那裡已經開始了上眼皮打下眼皮了,而且上半身也開始了搖晃,眼看著就要一個踉蹌向著下麵栽倒。
於是又是半株香時間過去了,孟紹虞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覺得自己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有些不太合適,雖然剛才說的隻是自己肚子裡麵的一點點小學問,但是這場經筵是針對陛下的,總不能全部都是他一個在這裡講解吧。
想通了這個關節他停下了聲音,然後看向了昏昏欲睡的朱由校。
見到朱由校快要入睡的樣子,他忍不住心中怒火中燒。
昏君啊!昏君!老夫不辭辛勞在此講解聖人之道,可你卻如此作態,不聽聖人之言你如何治國!如何管著天下!
“陛下!陛下!”孟紹虞拱手一臉怒火的盯著朱由校大聲的吼道。
被這個聲音給驚到的朱由校頓時一個激靈然後回過神來。
完嘍,被人給抓包了這是啊,不過這也不怪朕啊,誰讓你一個勁的巴拉巴拉扒拉的不停,跟聽那些領導開會的時候聽他們扯淡一樣一樣的,這不是習慣開會的時候睡覺了嗎。
“陛下!不知陛下可曾聽到臣剛才所說的聖人之言!”孟紹虞怒氣衝衝的問道。
“聽到了,當然聽到了,朕還在品味之中,孟愛卿講的真是太好了,不比朕的幾位老師差。”朱由校有些心虛適時的誇了那麼一下。
被朱由校著一誇的孟紹虞雖然還是很氣憤,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的心理突然美滋滋的一下,不過立馬的便收了回來。
“那還請陛下說說您究竟學到了什麼?”孟紹虞麵色一正問道。
“這個...........”
朱由校有些麻爪了,他剛才說的是什麼?
不是朱由校不想回話,而是剛才他說了那麼多廢話,他究竟說了什麼,自己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