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欽差隊伍已經進入了西安府,西安府知府楊遠程攜帶大小官員為陝西道於是張應承接風洗塵。
在西安府最好的望東樓,此時已經被全部的包下來了,就連望東樓的那條大街上也是被衙役們給清理了,往日繁華的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
欽差的馬車來到了望東樓之前停下,知府楊遠程連忙小跑著到了欽差馬車跟前為張應承掀開了簾子,滿臉堆笑討好的請他下馬車。
雖然官位上他乃是一個知府,正五品的官階,馬車上麵的陝西道禦史不過就是一個正六品,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情況是不能在這裡出現的。
人家官位是比不上知府,可是人家是欽差,而且還是管著他們陝西道的禦史。
欽差是什麼,欽差那代表的就是皇帝,不管你在地方上任什麼官位,到了欽差麵前那都是下官,更不要說陝西道禦史平日裡就能拿捏他們了,萬一哪天得罪了他們給自己搞一個調查,你說怎麼辦,這年頭誰的皮股下麵不是一堆的屎啊。
所以這個楊遠程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可是足夠的低了,毫無一地府尊的威嚴。
馬車上端坐的張應承察覺到了楊遠程的動作,於是睜開了眼睛,麵無表情的扶住楊遠程伸過來的手,然後下了馬車。
“楊大人,客氣了,怎麼敢勞煩一地府尊為本官掀簾子呢。”張應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欽差大人遠道而來,下官隻是進一點綿薄之力,當不得什麼,當不得什麼。”楊遠程低著頭把自己的姿態放的特彆低。
“楊大人這是哪兒?”張應承抬起頭看了看前方,那個裝修的富麗堂皇卻有古色古香的大門問道。
“望東樓,楊大人您請看!”楊遠程一指前麵的匾額說道。
張應承順著楊遠程的手指看去,發現了龍飛鳳舞的三個金色大字在匾額上。
這個字怎麼說呢,筆法鋒勁有力,下筆之人必然是一個書法大家,而且這個字,在張應承看來卻十分的熟悉,好像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究竟在什麼地方呢?
楊遠程也看到了張應承的在思考,於是嘴角微微帶這一絲得意。
“張大人此乃當朝閣老來閣老的親筆題字,望東樓!”楊遠程伸著手一個字一個字大聲的為張應承介紹道。
聽到是來道宗的題字,一直表現的都是古井無波的張應承終於表現出了第二種表情。
“原來是來閣老的題字,我說為何如此的熟悉,當朝書法之中,來閣老的字可為一家,本官真是糊塗了,天天看來閣老的字怎麼今兒就不認識了,真是罪過罪過啊。”張應承好像自嘲似的搖搖頭。
可是從他的話中也透露出了幾個信息,那就是他與來閣老是有些熟悉的,不然怎麼會天天看到來閣老的字呢。
不過楊遠程卻覺得這位欽差就是在誇大,他就算在自己麵前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是在京城就什麼都不是了。
不過看著這位京城來的張大人看這牌匾若有所思的樣子,楊遠程就知道自己的強力武器又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