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愛卿可知道,今日這般苦為何人所受?”朱由校眼睛看著張應承嘴巴不停的發問道。
那些中招了的官員們表示,微臣不說話微臣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您裝逼,還用說嗎!
除了你這個昏君還能有誰可以做出如此羞辱群臣的舉動!
真的,哪怕是暴秦當年也沒有如此的羞辱這麼多大臣啊!
蒼天啊!你就睜開眼睛吧,太祖成祖皇帝啊!你就降下一道神雷劈死了這不肖子孫吧,不然大明的江山社稷遲早會被當今陛下給敗光了!
於是許多朝臣心裡都開始盼望著當今陛下趕緊再落水一次,這樣自己就能聯合起來推舉一位符合他們心裡的好皇帝,從而開創萬世基業。
什麼是符合他們心裡的好皇帝形象呢,就是那種聽話的,他們這些大臣說什麼陛下都會積極的采納,而且還不能再用閹人,裁撤廠衛,以後天下由他們這些士大夫來治理,陛下隻要吃吃喝喝活著就行,但是也不能活的太好了,活的太好了這不成了驕奢淫逸隻顧著享樂的昏君了嗎。
當皇帝就得又要受苦又要把事情全都交給大臣去做,爭取做好一個背景板就行。
反正總結出一條來就是朱由校絕對不是一個好皇帝。
不過他們好真的覺得陛下的話裡麵有話,確實是不同尋常啊。
隻見朱由校從沙發式龍椅上走了下來,走到了張應承的身邊拍了拍的他的肩膀。
“張愛卿你就不覺得綁著這隻手很累嗎?”
被拍著肩膀的張應承頓時受寵若驚的彎著腰表示自己真的一點都不累,反而提神醒腦甚至以後可以多試試。
“張愛卿你可知朕為何單獨的找上你嗎?”朱由校再次的問道。
“這........”張應承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陛下此舉好像有意的在針對自己啊。
難道是自己收受賄銀暴露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自己收銀子當時沒什麼人看到,隻有楊遠程的人,可是就算他們看到了難道還敢說什麼不成。
當然不可能,要知道一旦楊遠程的那些事情被抓出來之後可就是個死啊,他應該比自己還保守秘密,再怎麼也不敢亂說的。
“朕想問問你,西安府的知府楊遠程給了你多少好處,你願意用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給他做陪葬!”說著朱由校還重重的在張應承的肩膀上拍了三下。
頓時張應承噗通一下嚇得跪下了,這是被朱由校突如其來的壓力給嚇的,可是在下跪的瞬間他又想清楚了,陛下必然沒有什麼證據可與證明楊遠程賄賂自己,不然可就不是在自己麵前說話,而是直接叫大漢將軍把自己給拉出去塞到詔獄審問。
所以他得扛著,千萬不能被陛下給詐出來了。
“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在西安府見聞句句屬實,微臣的忠心青天可鑒,日月可明啊!陛下!”張應承連忙的就開始表忠心,他敢斷定朱由校一定是沒有自己的確鑿實據,那楊遠程在西安府的勢力還是很強的,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就會被他得知。
“你不說?”朱由校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回身再問,好像要在給他一個機會似的。
“陛下!微臣真的冤枉啊!”張應承連忙又是叫冤。
朱由校坐回了龍椅前,眼睛一眯看向了韓爌。
到現在他都沒弄清楚韓爌要搞什麼,為什麼要把那麼大一份禮單交給自己,五十多萬兩銀子自己留著可不是美滋滋嗎。
朱由校知道韓爌雖然沒有多少貪財的心,但是他也絕對不是那麼的大公無私,不然以前乾嘛去了,這麼多年都沒收過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