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1 / 2)

“可以,我沒有意見。”

身後傳來一道平緩沉穩的男聲,語調中還特地帶著絲當地的方言,隻是話裡的乾脆讓蘇容十分詫異地回頭。

都不象征性掙紮一下?說倒插門就倒插門了?

這大早上的,戲一出接一出,眾人的視線又齊刷刷的落在出聲的許林安身上。雖然許家老大人有些呆,但是不得不說這身體格還是很出挑。

即使穿著洗得泛白的麻布短褂,優越的身高還是讓人無法忽視。過長的碎發遮住了半張臉,隻瞧得見高挺的鼻梁與棱角分明的菱唇。

許是許總這段日子的確被磋磨的可以,瘦的下顎線越發的清晰,說話時還能瞧見上下起伏明顯的顎骨。

換個角度,吃不好睡不好或許還是好事,無意中縮小了許林安與許森之間的差異,即使在大半個村民的注視下,也沒有誰會去懷疑,麵前這位主動願意倒插門的許家老大,是冒名頂替的。

無視周圍的看客,許林安隨著話落,就邁開長腿向蘇容的方向走去,整個人就跟個電線杆似的樹在錢春萍母女身後。好似從今兒個起,他許林安就是她們蘇家人了。

距許林安僅一步開外的蘇容:.......

或許事業成功的要素之一,就是不能要臉。

三人對麵正是還叉著腰一臉驚愕的李秋英,兩方對立,一目了然。

許林安這明顯站隊的舉動,讓周圍看戲的村民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長。雖說這許森不是李秋英的親生兒子,但好歹住在一起這麼多年,這聲娘也喊了二十來年了,竟然這麼不被這傻小子待見,也不知道平日裡李秋英都是怎麼待他的。

“乾啥呢?一大早就紮堆圍在一塊兒!生產隊不上工了?現在磨洋工,彆到了年底分工分的時候又叫喚不夠吃!”

這頭眼見著李秋英要把矛頭對準胳膊肘往外拐的許林安,田埂上便由遠及近傳來一道粗狂的男聲。大隊長怒氣衝衝的訓話聲打斷了這頭看好戲的村民,大夥兒見狀連忙拿上自己上工的家夥什四散開來。

“你跟我回家去!”

被自家閨女的大膽言論氣到的錢春萍,當下也再沒心思上工,除草還除屁草,

大閨女都要長翅膀飛了。

一張臉恨不得垮到了褲腰帶,任誰都能看出來錢春萍此刻心情很不好。跟大隊長打了聲招呼,就一手扯著蘇容的胳膊往家扯。

路過許林安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

“你給我說說,你今個是什麼情況!到底咋想的?啊?!娘給你拉扯這麼大,什麼東西都緊著你這頭,給你養的漂漂亮亮白白淨淨,你倒好!這翅膀還沒硬呢,幾句話就給我搞了個倒插門女婿?你說你找誰不好,人許家老大可是個傻子!”

一進院兒錢春萍就手腳麻利的把院門閂給插上了,指著一旁的蘇容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這還是錢春萍女士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對閨女發火。

就連屋裡頭的二丫,都聞聲從門邊探出了小腦袋暗中觀察。

蘇容見狀趕忙殷勤地進灶屋給錢春萍倒水,順便悄咪咪地朝小姑娘齜了齜牙。

她心裡不苦嘛?苦死了!比吃了黃連餡的黑巧克力還苦。

眼前這苦日子還沒見好轉呢,就被迫跟許林安那廝綁定了,那家夥是好相與的嗎?活脫脫就是個黑切黑,黑透了。

現在看來雖說沒打她空間的主意,但是往後看著吧,那空間早晚得被他占一半去。

一杯熱水下肚,見著自家閨女委屈巴巴的表情,當真是可憐的緊,錢春萍女士心也軟了,再狠的話完全下不去嘴。

深深歎了口氣,將蘇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一副過來人的口氣緩聲勸道:“你彆看著人皮相好就要嫁,往後有你吃苦的時候!乖幺幺,聽娘的話,這些天你就待在家裡,等娘把這烏糟事兒解決好你再出門!”

說到底還是她閨女最像她,想當初要不是她看上了幺幺她爹的皮相,咋可能死活要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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