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你這是什麼意思?”那人開口問道。
“老何,你是賣雪花膏的吧,你那個雪花膏香麼?”謝祥山開口問道。
“廢話,我的雪花膏當然是噴香噴香的!”老何回答道。
“那我問你,現在這周圍的都是炸土豆條的味道,你這個雪花膏還香麼?”謝祥山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
“若是有外商過來,想要買你的雪花膏,你把雪花膏拿出來,人家朝手上一抹,然後用鼻子一聞,全是炸土豆條的味道,你外商還會買你的雪花膏麼?”
聽了這話,老何頓時語塞。
謝祥山又轉向另一個人,開口問道:“小孔,你是賣花露水的,你那個花露水的香味,和炸土豆條的味道混在一起,還會好聞麼?”
“小黃,你那個珍珠膏,香味本來就挺淡的,現在被這個炸土豆條的味道一擠兌,還能聞到香味麼?”
“老廖,你們廠那個香粉,跟我的香水差不多,不用我多說了吧?”
“老吳,你那個痱子粉……”
謝祥山幾乎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數落了一遍,而這些人聽了謝祥山的話後,全都露出緊張的表情。
化妝品這種東西,無論是大品牌還是小品牌,多少都會帶點香味的,很多化妝品更是靠獨特的香味作為賣點。而像是香水這種產品,更是靠著香味吃飯。
如今李衛東在隔壁炸薯條,散發出來的油煙味,影響最大的就是這些賣化妝品的。在油煙味的衝擊下,化妝品的香味瞬間失色不少,各類化妝品的賣點也大打折扣。
油煙味的威力實在是太,哪怕是一個香噴噴的大美女,隻要在廚房裡炸上半個小時的素丸子,身上那股味道也會讓人失去抱抱的欲望。
化妝品展區的參展商們,已經意識到炸薯條對於化妝品的衝擊,那老何更是開口問道:“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油炸味對咱們的影響太大了,要不然咱們去家電展區,找找那個炸土豆條的展商,讓他彆再炸土豆條了!”
“人家憑什麼聽你的?”謝祥山努了努嘴,接著道:“人家可是在自己的展區裡炸東西,咱們可管不到彆的展區呢!”
“老謝,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老何開口問道。
“要我說啊,咱們直接去找領導告狀!”謝祥山眼中寒光一閃,接著說道:“這裡可是廣交會,來來往往的有這麼多外商,在廣交會場裡炸土豆條,成何體統!這簡直是有損國家形象,丟中國人臉!咱們就用這個理由告他!”
“炸個土豆條而已,沒這麼嚴重吧!”有人開口說道。
“不說嚴重一點,領導怎麼會重視!”謝祥山撇了撇嘴,開口說道;“就算不是有損國家形象,也肯定是有違外交禮儀、違反外交紀律的事情,就憑這一點,也能把那個炸土豆條的參展商,趕出這廣交會場!”
“老謝,你要把人趕走啊?這麼做不太合適吧?畢竟來參加一次廣交會,也是挺不容易的。”又有人開口說道。
“我這叫殺一儆百!趁早的製止這種歪風邪氣。”謝祥山接著說道:“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今天有個炸土豆條的,明天就會有個炸酥肉的,後天說不定會有人把北京烤鴨的爐子都搬過來!到時候咱們這些化妝品,全都是一股北京烤鴨味!”
……
哈特百無聊賴的在廣交會的展館內瞎逛。
哈特是一位來自英國的外貿商人,他每年的工作就是在全世界飛來飛去,尋找商機。
哈特曾多次前往港島,可大陸還是第一次來,對於哈特來說,大陸是陌生的,如果不是港島一位生意上的夥伴強烈推薦,哈特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踏足這裡。
剛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哈特一整夜都沒有睡好覺,失眠影響到了哈特的胃口,他生怕有人闖進來,大半夜的把他抓走。
畢竟西方的那些媒體,經常性的將中國抹黑成為一個很危險、很恐怖的地方。
哈特的早餐也隻是草草吃了一點,結果到了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哈特已經覺得饑腸轆轆了。
哈特看了看手表:“這個中國人辦的展會,也沒有什麼稀奇的,這裡有的產品,港島都有,而且還更好,看來我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不如出去找點東西吃,吃飽了就返回港島。”
就在此時,哈特隱約聞到一股炸貨的味道,對於處於饑餓狀態的哈特而言,這味道很吸引人。
哈特不自覺的向著味道的方向走去,距離家電展區越來越近,炸貨的香味便越濃鬱。
“好懷念家鄉的炸薯條啊!”哈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圍裙的年輕人出現在哈特麵前。
“先生,要不要嘗嘗炸薯條?”年輕人將一個盤子端到哈特麵前。
哈特低頭望去,隻見這盤子裡,放著的正是一袋袋金燦燦的炸薯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