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那樣的話,張濤的這些鐵杆老部下,肯定會被一網打儘,全都送到西北去扶貧。
張濤沒想到,自己幫老部下解套的一句話,卻是把繩子綁的更緊了。
此時,那位生產部的孫部長終於想到了一個推辭的借口,隻聽他開口說道;“能夠去西部對口支援,我肯定是義不容辭的。隻不過我這個身體不允許啊!
我分管車間生產,長時間的待在車間裡。這車間裡麵汙染比較大,我平時也吸進了不少有害氣體,所以傷到了氣管,已經有了慢性的支氣管炎。
這平時啊,就覺得嗓子裡老是有口痰憋著,吐不出去。特彆是到了冬天,更是難受,有時候咳嗽一整夜,都沒法睡覺。
醫生讓我好好的養著,千萬不能受了風寒,這西北地區比較冷啊,我這氣管炎這麼的嚴重,恐怕不能去西北啊!”
李衛東馬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原來孫部長氣管不好啊,這些年為了咱們富康工程的發展,真是辛苦了!
這正好,西北那邊沒有汙染,到處都是藍天白雲,空氣清新,對呼吸道也好,非常適合呼吸道疾病的康複。
你去到那裡,每天可以呼吸新鮮空氣,用不了半年,支氣管炎就好了!孫部長,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為了你的身體能夠早日康複,你也應該去西北啊!
至於氣候寒冷嘛,你又不去爬昆侖山,肯定凍不著。其實西北大部分的地區,跟咱們這裡差不多,也沒有冷到哪裡去。
就好比伊犁那種地方,夠偏遠了吧,但人家可是有個‘塞外江南’的美稱。江南是多美的地方,環境可比咱們這裡好多了!塞外江南就算不如真的江南,估計也差不太多,肯定比咱們這裡強!”
稱病這招沒用,孫部長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
采購部的胡部長,也想到了一個推辭的理由,隻見他開口說道;“董事長,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是分管采購的工作,對於其他的業務,也不熟悉。
而且采購方麵的事情,主要就是跑跑腿,講講價,跟菜市場買菜差不多。我擔心自己水平一般,能力有限,擔當不了這種重任。
到時候萬一要是壞了事,影響到對口誌願工作,給國家造成損失不說,也破壞了公司的聲譽,反倒是得不償失啊!”
“胡部長就不要謙虛了,你能夠被評為先進工作者,顯然是說明,你的工作能力是十分突出的,而且也代表全公司的領導和職工,對你的能力是認可的。”
李衛東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不過你所說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畢竟你沒有做過扶貧方麵的工作,剛一上手難免會有些生疏。
有句俗話說的好,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如果你們的能力,短期內真的無法勝任對口支援工作的話,那麼我們公司便有必要,派一位精明巧乾、經驗豐富的領導過去。帶領你們完成對口支援工作!”
李衛東說著,望向了張濤,接著道:“張總,你是咱們公司的總經理,公司的領導乾部當中,要說精明巧乾,經驗豐富,那非你莫屬了。
而且孫部長、胡部長他們,跟著你也好多年了,你們互相之間比較的熟悉,一起工作的話,肯定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要不然你也辛苦一下,去一趟西北?”
“怎麼扯上我了?要是連我也去了西北,那不是被李衛東一鍋端了!”張濤心中暗道。
他下意識的瞪了一眼胡部長,仿佛是責怪他說錯了話。胡部長也意識到,自己給老領導挖了個坑,趕緊低下了頭。
一個企業當中,要說總經理是能力最出眾的,仿佛也沒有毛病,不然的話怎麼能當上總經理?
那麼要挑選精明巧乾、經驗豐富的同誌,選到總經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這是可不是去領獎,而是去趟地雷!
張濤寧願把這些鐵杆老部下都送去西北,也不願自己過去。
於是乎,張濤陷入了沉默,完全不表態。
李衛東可不由得張濤裝憨賣傻蒙混過關,於是他接著說道:“胡部長,看來張總對你的能力,還是非常認可的,他覺得不需要再派領導,你完全可以獨立完成對口幫扶的工作。”
此時的張濤沒有否認,隻是繼續默不作聲,他生怕連累自己也去了西部。
胡部長看了看張濤,張濤的這副表現,讓他有一種被領導拋棄的感覺。
李衛東則開口說道:“對口支援西部是國家的政策,咱們執行的時候也不能有半點的馬虎。否則的話怎麼對得起國家,怎麼對得起老百姓!
這事情暫時就這麼定下來吧!回頭擬定一份去西部對口支援的名單貼在公示欄裡。被選中的同誌不要得意,艱苦的任務等著你們呢!
沒有被選中的同誌,也不要沮喪和氣餒,以後努力工作,經濟發展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有的是機會去幫扶西北的貧困群眾脫貧致富!”
“被選中還得意?我燒高香希望你彆選我!”眾人心中暗道。
……
僅僅過了半天的時間,去西北對口支援的名單,就貼在了公示欄。
名單上不光有人名和職務,還有這個人曾經獲得的榮譽。什麼先進工作者、勞動模範、業務先鋒、生產標兵之類的,全都列了出來。
仔細一看,這次去西北做對口支援的,沒有一個普通職工,全都是那些平日裡被領導表揚,開表彰大會上台領獎的那些人。
當然,這些人也都是張濤的“自己人”。
不明真相的職工看到這些榮譽,還真以得是能力出眾的骨乾,才有機會去西北做對口支援。
然而聰明人卻知道,這等於是把那些跟隨張濤多年的手下,全都發配到了西北的苦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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