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魏氏確實生了男胎,穩婆急忙抱出去報喜,宋申吉看了雖然不喜,卻也無話可說。
趙儀瑄疑惑:“那你……”
宋皎道:“我娘懷的是龍鳳胎,當時先生了我哥哥,後來才發現有我,還沒來得及把我抱出去,就發現我哥哥不知為何沒了氣息,他們說是喉嚨裡有東西堵住了,無計可施而走投無路的,就想出讓我冒名頂替的法子。”
趙儀瑄也怔了:“竟有、這樣匪夷所思的事。”
他打量著宋皎,過了會兒才說道:“你一個女子,能做到這種地步實在叫人刮目相看,不過……這終究不是長法。”
宋皎從回憶中抬頭:“殿下想說什麼。”
趙儀瑄道:“上回不是跟你說了嗎?”
宋皎知道他又要提讓自己進東宮的事:“殿下,請饒了我吧,世間絕色佳麗數不勝數,區區一個宋皎算不得什麼。”
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袖著雙手,垂首伶仃而立,又是先前那副清淡的樣子,不再是薔薇小院裡的麗色照人了。
趙儀瑄看著她泛白的臉,突然想起了那些易碎的薄胎白瓷。
他緩緩探出手去,忍不住又在她的頭發上揉了揉:“世間絕色女子當然不在少數,但是宋夜光隻有一個。”
黃昏的微微光中,她的名字念起來都格外綺麗動聽。
宋皎抬頭,對上太子的雙眼,又急忙退避:“殿下,若是沒有彆的事情,我是否……能走了?”
若還不走就要在這裡過夜了。
而她不知道麵對太子殿下,接下來會發生何事。
在陶避寒跟著諸葛嵩來見太子的時候,宋皎已經去了。
陶少卿仿佛丟了獵物一樣,眼睛裡滿是失望之色:“殿下,您真的放宋皎走了?”
旁邊的諸葛嵩看了看他,卻不便當著太子的麵出言阻止。
趙儀瑄哼了聲,顯然也不太高興的:“不走又怎麼樣,難道留下來侍寢麼?”
諸葛嵩眉峰一動,陶避寒卻沒有諸葛侍衛長的涵養,即刻花容失色:“殿下?!您、您說……什麼?”
就算是玩笑,這也不該是太子殿下能說出來的。
趙儀瑄仿佛回神一樣,忽然問:“對了,你先前跟宋皎說什麼來著?”
陶避寒的心突突亂跳,感覺太子有點不對勁,他呆了呆,回想著道:“我是說……隻要殿下把宋皎交給我,我保證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跪在您麵前後悔當初跟殿下對著乾,以解殿下心頭之恨。”
諸葛嵩忍不住輕輕地歎了口氣。
而趙儀瑄選擇性地聽著陶少卿的話,聽到最後才道:“小陶,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不過以後……你不要總是對宋皎說這些話。”
陶少卿不懂太子是何意,懵懂地請教:“殿下,您指的是什麼?”
“什麼三天三夜不睡的讓她滿足,什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趙儀瑄打量著自己的手指,指尖似乎還縈繞著她發端的香氣:“這些話隻有本太子能跟她說,知道嗎?”
陶避寒徹底愣住了,他的腦袋瓜裡滿滿地都是如何折磨宋皎才痛快,再想不到他的這些話在太子聽來,完全是兩回事。
他實在想不通,求救般看了諸葛嵩一眼,對方卻假裝一無所覺,穩而執著的盯著地麵。
陶避寒無可奈何,決定還是抓住眼前:“那、那個宋洤呢?”
“這個人啊,簡單,隻要彆弄死就行。”趙儀瑄並無猶豫。
陶少卿稍微鬆了口氣。
好吧,不算一無所獲,總算還有個出氣的,就當先拿宋洤練手,以後再拿正主開刀。
從內室退出後,陶少卿抓住諸葛嵩:“殿下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聽見的那個意思。”侍衛長言簡意賅的。
“難道、”陶避寒眨了眨眼睛,機智地問道:“殿下真的是想留著宋皎,親自動手嗎?”
諸葛嵩的眼珠往下溜了溜:“嗯。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就知道,”陶避寒得意洋洋地笑了:“果然是這樣,不過殿下是新手,可不能便宜了宋夜光……等什麼時候我教殿下兩手兒才好。”
諸葛嵩的劍眉扭在一起,臉色也是一言難儘:“你、教殿下?”
“當然啦,我早就想弄他了,”陶少卿磨著牙道:“想想宋皎之前乾的那些事,還害死了王太傅,一定要教殿下些狠的,絕不能輕饒了。”
諸葛嵩歎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裡間:“叫我看,你還是彆總想著去弄她……讓殿下自己去摸索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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