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王奎安用一種很譏諷的語氣在說著。
嗬嗬,都是兩府大臣的公子爺!
這讓趙桓想起了後世的某某呼風喚雨的闊少,趙桓這個人倒不是一個仇富心理極強的人,那些公子哥怎麼玩,前世他是管不著,也沒那個能力,人家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
這一世,這些公子哥出來喝喝花酒,追追妹子,皇帝完全沒有意見,但是……
錢喻抬起頭,不顧其他人驚訝和議論,繼續用那種高傲的語氣道:“是你們,你們來找本公子作甚!”
“錢公子恕罪,吾等聽聞錢少來東京城了,方才慌忙趕過來!”
周圍的人目光越來越驚詫,這些年輕人他們自然也有認識的,這些可都是東京城有名的官二代,平時在東京城的年輕人圈子裡呼風喚雨。
那個年輕人又是誰?為何這些有名的官二代竟然對他如此的尊敬!連當朝宰相唐恪之子都對他禮讓有加。
享受著周圍人震驚和仰視的目光,錢喻的虛榮心瞬間膨脹到無邊無際。
“也罷,不知者無罪!”
錢喻繼續吃著菜喝著酒,渾然不將這些公子哥放在眼中,如此看來,這些人好像他的跟班一般。
錢喻突然道:“本公子早就聽聞東京城的花想容傾國傾城,能與當年的李師師相比,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本公子出一萬貫,花想容今晚可願陪本公子否?”
他此言一出,全場都震驚,一萬貫!他到底是誰,出手如此闊綽!
連唐睿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錢家果然是錢家,大宋第一富裕的家族,錢喻隨手就能為一個青樓女子砸一萬貫,即便他這個宰相之子,也不敢如此揮霍。
其他男人嫉妒得眼紅,但眼看這位闊少來頭不小,怕是不能惹,都一聲不敢吭。
卻見花想容站起來,行禮謝道:“多謝這位官人垂憐,奴家不甚感激,然奴家隻賣藝不賣身,還請官人見諒。”
眾人不說話,心中卻痛快得很,這花想容也是個性格清冽的女子,一萬貫,說拒絕就拒絕,不帶任何猶豫的。
錢喻剛被幾個官二代捧上天,又當著所有人麵被花想容拒絕,頓時暴脾氣就來了,他冷聲道:“你可知我是誰!”
“官人身份尊貴,自是不凡,奴家一介賤婢,不敢高攀官人。”
便在此時,又有人從外麵進來,來的又是朝中大臣的公子,有人立刻就認出來連翰林院楊時的孫兒楊修仁都來了,還有太府寺卿張奎的兒子張佑翰。
這些人來後,竟然都朝那個年輕人的桌子走去。
“錢公子,我等來遲,還請錢公子恕罪!”
錢喻冷聲笑道:“不知者無罪!”
坐在一邊一直在悶聲喝酒的趙桓突然覺得,這東京城怎麼又出了一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