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這裡大多數不會去當漢奸。
若是苗仁豐說吳雍治軍不嚴什麼的,都好說,經略使和提刑司使哪有不吵架的,提刑司使安排過來,就算專門惡心經略使的。
但若說經略使通敵賣國,那就是大問題了。
吳雍的臉色當即陰沉下來:“苗司憲,你休要胡言亂語,汙蔑本官!”
“王上官,下官說的是事實!”
王奎安一臉驚詫,立刻道:“晉卿(吳玠的字)!”
吳玠麵色一沉,當即便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吳玠伸手了得,難怪戰功赫赫,隻見他一步衝上前,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已經手起刀落,當即一刀將吳雍的腦袋給削了下來!
鮮血噴灑了一桌,吳雍的腦袋在地上滾。
眾人還未回過神,王奎安立刻拿出了另一道聖旨:“聖旨在此,眾將聽令!”
“吳雍私通黨項逆賊,證據確鑿,人神共憤,斬立決!”
眾將這才回過神,趕緊跪拜:“聖天子英明!”
這個時候,依然還有人心中不服,憑什麼朝廷一句話就斬了經略使,斬了他們的老大。
當然有人不服,隻是並未馬上說出來。
王奎安當即便取出了一封密函,這封密函便是吳雍寫給黨項大將李察哥的書信。
王奎安是如何有這封密函的?
政宣司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調入了西北,一批人開始滲透軍方。
其中一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盯緊了吳雍。
皇帝的原則就是,他不認識的人,一切都是值得懷疑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總之,這種邊陲大員,就是要好好盯緊了。
整整一年多的時間,終於找出了吳雍最致命的證據。
原本是打算走正常流程,由監察院來執行,換掉吳雍,正式將西北的政宣司和提刑司合並,同歸監察院管轄。
以吳雍的人頭,來為新成立的監察院立威。
但是,這個時候西北的局勢已經到了最嚴峻的時刻。
李氏打算聯合黨項發難,這裡麵吳雍不可能不參與進來。
箭在弦上了,不得不發。
要不然王奎安也不會從京師過來,跑死了好幾匹馬,又是見姚平仲,又是連夜趕路將吳玠帶來。
吳玠在順德軍中頗有威望,因為戰功赫赫,在秦鳳路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
此番帶他來,便是要借他之手除掉吳雍,重組秦鳳路的局勢。
至於其他人,雖然也都跟著吳雍,算是吳雍的心腹,但還不至於所有人都願意跟著他賣國。
至少在大局上,王奎安覺得是可以穩下來的。
先穩定了大局,第二步便好說了。
秦州的廂兵由經略使、提刑司使、轉運使和提舉平常使分彆掌管。
經略使掌管的廂兵是用在軍政和民政上的,軍政上例如修葺城寨。
轉運使的廂兵多用來運輸糧食。
提舉常平使的廂兵多用來把手糧倉。
但總的來說,這幾個地方大佬手中都是有兵的。
甚至秦州的知府手中也有部分廂兵,用來剿匪,維護治安。
如此也不算是吳雍一家獨大了。
這第二步,按照皇帝的指示,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先將吳雍的親信都清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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