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開春,又餓又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又被謝大海掐住脖子,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隻能虛弱地搖著頭。
“放開他。”
謝大海將張開春放開,那為首的首領臉上露出了虛假的笑容:“多謝。”
趙桓道:“我讓你碰他了麼!”
“救……救……”
張開春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他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用力抓住謝大海的胳膊。
那首領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這位官人,他是我家老爺的私奴,我家處置私奴,與你似乎無關吧?”
趙桓道:“你是哪家的?”
那首領微微一怔,沒想到遇到了一個多管閒事的主。
這事擱在春華樓,誰會吃多了沒事乾管一個乞丐一樣的人的死活?
但眼前這家夥就管了。
“城東朱家。”
“他所犯何事?”
“他偷竊主人金銀,勾結外人謀害主母。”
這兩條罪可都是死罪。
趙桓道:“即便如此,當送往開封府衙!”
我靠!你誰啊!
那首領心中真是有幾隻草泥馬在瘋狂地奔跑著。
“是否送去府衙,也是我家決定,我家老爺自會遵守律法。”
“哦。”趙桓突然問道,“你家老爺叫什麼?”
“朱……朱……朱細!”
“你家主母叫什麼?”
“我家主母……我家主母叫什麼,與你何乾,快快將人交出來,否則彆怪我們……”
他正說話間,一隊巡邏的皇城司衛走過來,領頭的正是指揮使何禮明。
何禮明最近失戀了,喜歡喝夜酒,玩惆悵,所以大半夜的不睡覺,親自跑來四處溜達。
卻不料在春華樓前遇到了事兒。
何禮明的一個手下則認出了那個首領。
“田老三,大半夜的,你在這裡乾什麼!”
“喲,是劉上官,拜見劉上官!”
“少來這套!大半夜的,在此作甚!”
“劉上官,我在這裡抓家賊!”
“家賊?是誰敢判了你們田老大?”
“不不不,您才是老大,家裡有歹毒的私奴犯了事,大哥讓我來抓他回去!”
劉宏對何禮明道:“老大,這人是田腫的手下。”
何禮明卻是不停他說話,而是道:“卑職參見上官!”
劉宏微微一怔,看著自己的老大,然後看著麵色冰冷的謝大海。
“你怎麼現在在這裡?”
何禮明打了個哈哈道:“上官,卑職出來討點酒喝。”
喝酒是皇城司衛的日常之一,皇帝也是鼓勵他們喝酒的,所以皇城司衛裡的酒文化特彆濃。
何禮明突然一怔,他這位老大是天子的貼身護衛,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莫非……
何禮明連忙行禮,卻被趙桓止住。
趙桓道:“將人送進迎春樓,給口熱湯。”
田老三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皇城司衛對這夥人如此尊敬,卻是被趙桓這句話給惹毛了。
“你以為你是誰……”
他話音剛落,卻被何禮明一拳頭打碎了滿口門牙。
趙桓又道:“留著,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