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環境下,朝堂上的每一個人,在任何一件事都不敢再差不多得了,而是開始發狠。
例如連溫文爾雅的唐恪,有時候也會指著趙鼎的鼻子罵大宋銀行不作為,故意阻攔資金,不欲釋放出來為商部激發商貿活力。
例如李綱,會經常跑到科學院去大鬨,他要的武器遲遲不能研發出來。
因此,科學院和樞密院還在朝堂上大吵過幾次。
對於這些爭吵,皇帝都以一種不嫌事大的心態看熱鬨。
並且還經常私下慫恿一方去痛罵另一方。
例如他會向李綱暗示:你是大宋的宰相,你儘管去跟科學院施壓,拿出你宰相的威嚴。
然後,轉身又悄悄跟韓公廉說:你們是朕的心頭肉,有人敢欺負你們,你們就懟回去!
最歹毒的是,趙桓經常跟劉彥宗示意:你懟徐處仁懟得不夠狠,你是不是最近跟他走得很近,要結交新的權貴了?
遇到這麼一個奇葩皇帝,大臣們也是真的夠了。
最狠的當然是禦史中丞何也,他幾乎每天都在朝堂上挑起事端。
現在的早朝,比過去宋徽宗時代的早朝要熱鬨一百倍。
先是宰相們彙報情況,然後是禦史台站出來懟宰相,再之後就是督察院站出來挑刺,雙方進入吵架的**,然後告一段落。
隨後是政事堂和大宋銀行噴,再然後是樞密院和科學院噴,時不時會有翰林院噴政事堂修建學校的進度太慢。
宰相們似乎也開始習慣這種做事的方法,並且,有人從中體會到,粗暴直接的做事,往往效率更高,至少自己手裡的事情解決得更快了。
新年越來越近,三司使周朝向皇帝彙報了今年的財務情況。
隨著銀行係統的盤活,交子的推行,以及勞動力的解放,普通人收入的提高,商稅已經高達1.6億貫,農稅收縮到了一百萬貫,農業幾乎免稅了。
靖康以前,大宋一年的商稅大約是五千多萬貫。
這還是朝廷橫征暴斂才達到的數字,而靖康四年,朝廷廢除了這個苛捐雜稅,連人頭稅都廢除了,農稅更是幾乎要免除掉。
商稅已經高達1.6億貫,這其中包括對外的國際貿易,和大宋內需產生的商稅。
連徐處仁都不得不感慨,百姓的力量才是最強大的啊!
讓百姓有錢花,朝廷不愁收不到稅了。
去年趙桓在打黨項的時候,國庫基本打空了,三年的存餘都打沒了,軍隊的燒錢速度在朝堂讓引起了焦慮和恐慌,政事堂有人甚至喊出要適可而止的聲音。
大宋的軍事開支比以往任何一個時代都要恐怖,龐大的數字讓三司使周朝一開始不習慣,幾乎每晚睡不著覺。
直到今年,靖康四年,大宋的經濟出現了一次小規模的飛躍,朝堂諸公明顯舒了一口氣。
其實,更加舒一口氣的是趙桓。
他每天都盯著國庫的賬本,現在花錢如流水,讓人心驚肉跳,那些數字像一座座大山,說沒有壓力那是不可能的。
但這一次的彙報,卻讓趙桓大舒了一口氣。
而且1.6億貫的收入僅僅隻是稅收,不包括朝廷自有產業的收入。
有了錢,趙桓又可以肆無忌憚開始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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