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黑水城的十萬大軍,連兩天都沒有堅持到。
主要原因是主帥劉延慶父子棄城而逃,導致軍心崩潰,無力再抵抗,黑水城不攻自破!
消息傳回興慶府,整個興慶府都震驚了。
今天下午,興慶府的百姓看見平日駐紮在城外的軍隊進城了,並且每一條街道都能看到軍隊經過,他們在嚴查城內每一個角落。
並且,黨項軍的最高統帥仁多保忠緊急麵見了元帥種師道。
沒有人知道他們聊了什麼,這之後,興慶府進入了全麵戒嚴狀態。
一道道命令從興慶府發出去,到各個州府,傳令兵馬不停蹄。
王奎安緊急趕往元帥府,他有些舉足無措,黑水城被攻克,若是天子知道了,必然雷霆震怒。
當初,錢蓋在推薦劉延慶的時候,他王奎安可是從中周旋過的,上麵才同意了。
朕要問責,他王奎安也有責任。
並且,兩天之內破城。
這軍隊戰力打破了新皇登記以來最低記錄,要是皇帝知道了,必然雷霆大怒。
“種帥,顯然如何是好?”
種師道坐在元帥府,四平八穩,與往常一般無二。
“我以命令宣化府、西涼府和肅州三路軍馬北上,奪回黑水城了,王中官不必擔憂。”
“那現在改如何向天子稟報?”
“奏疏我也寫好了。”
王奎安麵色有些古怪,他很想看種師道是如何寫的奏疏,心裡猜想著,八成責任都推到自己頭上了。
種師道道:“本帥向陛下說了,此次擊退蒙兀人,加固了北邊防線,便引咎辭官。”
王奎安微微一怔,道:“種帥……”
“乃蠻部雖然驍勇善戰,但並不懂兵法,也無攻城器械,斷不敢與我大宋為敵,此次突襲必然是有人在背後指使,那耶律大石算準了我大宋中線黑水城最為薄弱,先從黑水城下手。當然,西線的西平和東線的黑山,都不會放過。”
“這是一場裡應外合之戰,沒有黨項人的幫助,耶律大石不敢打!”
王奎安聽下來,有些發蒙,他隻是個太監,耍點手段監軍還可以,但論打仗,他真的一竅不通:“如果是黨項人要趁機翻盤,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我已經派遣仁多保忠要鎮壓黨項人!”
王奎安一聽是仁多保忠,差點沒有跳起來,因為他聽說黨項人要翻盤,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趕緊把仁多保忠抓起來。
沒想到種師道不但不抓仁多保忠,還讓他去鎮壓黨項人。
他可就是黨項人,而且是黨項貴族!
勢力最大的黨項人!
王奎安不安道:“元帥,趕緊把仁多保忠抓起來,先處決了再說!”
“不能處決,仁多保忠是我們的幫手,這幾年鎮壓黨項人的叛亂,都是仁多保忠執行的,黨項人對他恨之入骨,他為了保命,現在是死心塌地跟隨大宋了,你可不能寒了他的心!”
“真的?”
“王中官,你身為軍禦司使,當監察前線,現在你帶著憲兵,趕緊前往黑水城,劉琦等人已經接到了我的命令!”
“是!種帥,我現在就去!”
“記住,反正膽敢臨陣脫逃者,格殺勿論!”
“是!”
三天前,嶽飛便已經到了肅州,肅州的守將是前涇原路經略使席貢。
席貢這個人有一個特點:嫉妒心極強。
PS:今天抱歉了,因為事情多,忙得太晚,所以隻有三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