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上官的支持。”
一邊的木樁上綁著一個被打得皮開肉綻的男子,這男子不是彆人,正是王楷的肱骨大臣金富軾的兒子金文策。
今天上午,在開京城最大的妓院裡,薑少彬的人以最快最隱蔽的手段將這個金文策給抓住,並且神不知鬼不覺弄出了城外。
金文策是王楷私通女真的中間人,當時秘密會見完顏杲的使者的人就是這個金文策。
他現在連今日玩弄的那個女子的底褲顏色都招供了。
一份招供書完完整整擺放在這裡。
另一份備案的招供書遞給薑少彬:“想辦法將這份招供書和金文策一起交給金富軾的死敵拓俊京,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薑少彬接過招供書道:“是!上官放心,最晚後天,拓俊京就能看到這份招供書和金文策。”
拓俊京是高麗王軍大將,當初王楷的外祖父李資謙圖謀造反,就是拓俊京幫助王楷除掉李資謙的。
按理來說,拓俊京是最大的功臣,樞密使的位置肯定是他的。
但現在金富軾卻在相位上,且高麗學以前大宋的那一套,壓製武將。
這拓俊京就是武將。
以金富軾為首的文臣,多次打壓拓俊京這類武將,雙方早就水火不容。
雖然拓俊京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當他看到金文策的招供書後,是一定會借機在朝堂上搬到金富軾的。
他對王楷也頗有怨言。
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擴大自己的權力!
事實上,在正統的曆史上,高麗妙清之亂後,高麗正是陷入了武人當國的時代,政權基本上由武人掌控,王權被架空。
一天後的深夜,全身是傷的金文策被扔在拓俊京的府邸大門口,一個高麗商人將那份招供書親手交給了拓俊京。
並且,這位高麗商人給拓俊京帶了一句話:“王楷有違聖道,離心離德,聖天子久聞將軍威名,常與諸公提起將軍,為高麗百姓,望將軍能重振高麗朝綱,以正清流。”
拓俊京當下心神震驚,但卻麵色平靜,命人將那商人送出府。
當夜便召集了自己的部將。
“王上身邊有奸臣作祟,吾等身受王恩,當清君側!”
眾將道:“一切以將軍馬首是瞻!”
下半夜,開京的軍隊突然在王宮集結。
拓俊京有了金文策和他的招供書,他有足夠的底氣,名正言順發動大軍問罪了。
被驚醒的王楷連忙著衣,召見拓俊京。
“愛卿汝欲意何為?”
拓俊京命人將金文策拖上來,金文策在拓俊京的威逼下,交待了一切。
王楷全程麵色發白,恨不得上前把金文策這個胖子一刀捅死。
“王上,金富軾私通女真蠻族,意欲混亂我高麗國本,望王上即可下令捉拿金富軾,斬立決!”
“這……”
“王上!我高麗自開國便尊中土為宗主國,以儒學聖道立國,此乃本國,與那無父無母的野蠻女真絕無瓜葛,蠻夷之地,嗜血殘暴,先金富軾竟勾結女真蠻族,此乃是對聖道的踐踏!”
王楷麵如死灰。
還不是因為東京城那個狗皇帝利用妙清來逼他,他才去和女真聯係。
“茲事體大,若是大宋天子問罪下來,我們擔當不起!”
王楷很想開口在自己的臣子麵前把趙桓大罵一頓,但有些話,是說不得的。
總不能讓王楷說:瑪德!那個狗日的大宋天子就是個死陰逼!就是他個狗日的在背後支持妙清,然後又一邊忽悠老子說派兵,卻按兵不動!
你沒證據啊!
你這樣辱罵天子,可是大罪!
小心駐紮在高麗的大宋軍隊來討伐你哦!
王楷現在是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