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顧長亭的傳令兵們就從城寨散出去了。
到了傍晚,有三支隊伍從外麵回來。
這些隊伍白天是出去打獵的,同時去巡查草原牧民的狀況。
“怎麼隻有三支回來了,孫少康呢,他的人怎麼沒有回來”
“啟稟顧帥,孫都虞侯發現有一批牧民要遷走,正在處理這事”
“狗屎老子軍令都傳下來了,就算天塌下來,也得給老子回來”顧長亭暴脾氣來了。
“軍法官,等孫少康回來,他和他的人每人領三十軍棍”
天快黑的時候,遠處突然出現一小隊人馬。
他們飛奔而來。
“快快快開門”
守城的士兵連忙開門,卻見那回來的幾個人,全身血跡,有的受了重傷。
“顧帥”傳令兵連忙飛奔到主帥府,“孫都虞侯回來了,受了重傷,回來的隻有八個弟兄”
顧長亭正在看地圖,聽到這消息,頓時就蹦了起來。
“把陸遊叫過來”
他騎著馬,帶著人飛奔到軍醫處。
果見孫少康等人躺在床上,全部的紗布都被染紅了。
醫師正在給他們幾人注射新研製出來的一種叫青黴素的藥,據說是防止感染的。
陸遊也出現在門口。
“孫少康,到底怎麼回事”
“顧帥,末將無能,被蠻夷偷襲了”
“胡扯你給老子帶出去了三百弟兄,各個都是精銳,草原上那幫蠻夷早在六年前就被天子殺得破了膽,看見我宋軍隻有躲得份,怎麼會如此你速速說實情”
顧長亭腦子裡一團糟,他其實不是不信孫少康,而是這事對他打擊有些大。
出去了三百人,回來了八人
這是他在草原三年以來,從未發生的事。
“顧帥,卑職句句屬實”
顧長亭頓時大怒,衝過去就給了孫少康一巴掌“本帥軍令傳出去,讓你們回來,為何不回”
孫少康麵如死灰“那些牧民要遷走,按照朝廷律法,草原牧民不得遷徙超過五裡,卑職”
顧長亭又給了他一腳“軍令如山”
孫少康臉上的表情蒼白得可怕,就像帶了一張麵具一樣。
“顧帥,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請從輕發落。”
“你父親來了也沒用,不是我要處罰你,是監察院,你這罪名已經可以上軍事法庭了。”
陸遊站在一邊,突然道“顧帥,這些年,草原可有牧民遷移的事情發生”
“沒有。”顧長亭搖了搖頭,“當年勇武侯在草原鑄京觀,殺得蠻夷膽寒,朝廷又頒布法令,禁止草原部族遷移超過五裡,凡有僭越,皆處決,絕無人再敢亂來。”
“那這一次有牧民遷移,吾以為是故意引誘我軍停留,蠻夷大軍這才有機可乘。”
他這麼一說,顧長亭也瞬間明白了。
“蠻夷既然出手了,必然是有備而來,眼下怕是已經向我們撲來了,顧帥當立刻調集全軍防守。”
他一席話,讓氣氛都凝固住。
“將孫少康交由監察院查辦,其餘人,各自領兵,隨時備戰”
“顧帥,看在家父的份上,饒了卑職一次”
“即便是孫帥在此,也救不了你。”
顧長亭轉身便離去,孫少康露出怨毒的眼神。
不多時,城寨裡響起了戰鼓聲,一隊隊甲士列隊而出,城頭上也增加了防備。
果如陸遊所說,有一大匹人馬在冰冷的月光下,向這邊流淌而來。
轟
一顆巨大的燃燒著火焰的石頭被彈起來,在空中化出一個弧度,砸在城頭上,將一個士兵當場砸死。
陸遊皺了皺眉頭,麵色陰沉下來這種投石車是我大宋所製,為何這些草原蠻夷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