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日之後,俺巴孩就跪在了趙桓麵前,大哭道:“爹!你是我爹!我投降了!”
趙桓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草原上最後的頭子,他仿佛看到俺巴孩眉目間比尋常人要寬一些,心裡道:這果然是個傻子啊!
耶律大石怎麼找了這麼個傻子做草原的可汗?
耶律大石的智商不應該做如此愚蠢的決定啊!
若是耶律大石知道了,一定會狠狠抽死這個俺巴孩,然後對趙桓道:你以為本王想啊!草原精銳都被你和嶽飛砍光了,上有人就不錯了,你還想咋樣!你不就是仗著大宋人才多麼!
趙桓原本還想著要在俺巴孩麵前裝裝逼,但現在看來,完全沒心情了。
“誰是你爹!彆亂認親!”趙桓對一邊的謝大海淡淡道,“帶下去,掛起來。”
俺巴孩並不知道帶下去掛起來是什麼意思,他以為趙桓暫時不殺他了。
結果在暗喜中被送到天牢裡,一刀下去,嘩啦啦血水噴薄如柱一般,腦袋被謝大海扔到匣子裡。
“掛在大使街的牌坊上麵,讓他們看看,和大宋作對的下場。”
剛剛喝完酒,準備去找城北怡紅院小妹妹談人生的完顏亶剛好從大使街路過,看見有些人在圍觀,便好奇去看。
“聽說在這草原蠻族厲害得很!”
“再厲害還不是被我們的陛下給砍了!”
“……”
完顏亶頓時酒醒了,這七月底的大熱天,背脊有絲絲涼意。
定眼看去,果然是俺巴孩那廝,還齜牙咧嘴,睜著眼睛,好像是在笑,但又好像充滿了迷茫。
他以前也是見過這廝一麵的,草原上的一個草包而已。
與拜不花、合不勒他們相比,差遠了。
聽說最近一段時間在西北跳得很厲害的俺巴孩的首級就掛在了大使街的牌坊那裡,住在大使館裡的使臣們都心驚膽顫。
尤其是畢勒哥的使臣。
這貨非常倒黴,以前大宋和高昌國並不算交惡,畢勒哥派使臣駐紮在東京,作為對大宋的尊敬。
自從高昌國和大宋開戰後,這位使臣就每晚睡不著覺。
這一次俺巴孩的腦袋就掛在離他最近的地方,是兩天兩夜沒有睡著。
不僅如此,連喀刺汗國和大理國的使臣也都睡不著。
大使街原先還很繁華,有許多國的使者駐紮在這裡。
但隨著大宋挨個挨個滅國,使者也挨個挨個搬出去。
俺巴孩被抓還沒被押送東京的第二天,吳玠已經接到了樞密院的調兵函,上麵有皇帝的禦印。
吳玠即刻調兵撤離了高昌國南線,迅速回青唐城。
與此同時,宣召順義郡王隴拶進京的聖旨也到了。
趙桓這一招很粗暴簡單,你隴拶不是暗中調兵謀反麼?
那現在我就直接把你叫到京師來,若不來,就是違抗聖旨,要被抓起來。
你來?
腦袋就被掛在大使街的牌坊上,等著也快到這裡來報到的俺巴孩。
朕就是要趁著你現在還沒有招募充足的兵力,逼你先動手!
西北戰事不斷,坐在東京皇宮裡的趙桓卻每天閒來讀著書,陪著趙淳。
其餘的事,都交給了石洵和虞允文等大臣去辦。
終於,在這一天,趙桓接到了麒麟衛的密報,上麵寫著三個字:李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