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口問了句:“謝璟深呢?”似乎是那次的不歡而散之後,他就沒怎麼再見過他。
林千瀾頓了頓,語氣有幾分無奈:“他身體好像有些欠恙,正好不是什麼非得讓他出手的事,就讓他自己待著了。”
白行歌沒什麼同情心地彎了彎嘴角:“不舒服就對了。”
該。
在又幾聲慘叫傳來後,白行歌才慢悠悠地起身朝林淮鬆所在的地方過去。其他人不擅長鬼神之事,隻敢遠遠跟在他身後。
還未進入大廳,他就已經見到那直立於林淮鬆身前的虛影。而後者口中的布條早已被摘出,人甚至還從椅子上跌下,狼狽又可笑地在地板上扭動身軀求救著。
他一雙眼睛因為受到驚嚇,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眸光在恐懼的彌漫下逐漸渙散開來。
白行歌趁著虛影消失之前,將綁在門口處那係著銅鈴的紅線用力一扯,綁著好些銅幣的紅線突然從大廳的四麵八方躍出,並齊齊朝著虛影的方向收縮。而那道虛影在白行歌進來之時,僅來得及回頭看了他一眼。而他模糊不清,甚至無法分辨男女的身影在被紅線捆住後,就化作青煙消失了。
細長的紅線連帶著銅幣一起落到地上,發出了咣啷的響聲。白行歌卻緩緩閉上了眼睛,懸掛在他指尖下的銅鈴不斷地顫動著,發出了急促且讓人感到不安的鈴音。
一切都如同他預料的那般,即使對方的目標是林淮鬆,但他們所見到的虛影,依然隻是對方釋放出的一股怨氣。僅僅是怨氣就能夠化成形似鬼靈本體的模樣,可想而知對方的能量絲毫不弱。
他沒想過馬上能當場將鬨事的邪祟抓住,主要是想順著它釋放出怨氣來索命時,探出它本體究竟藏在了何處。除了將對方製服之外,那裡可能還藏有他想找的蓮花碎片。
他本來可以用更輕鬆一些的方式探到,今晚整這麼一場,除了小小報複林淮鬆的不敬之外,也趁著無聊,把他會的一些東西拿出來練練手罷了。
省得一個不小心就生疏了。
等白行歌再睜開眼睛時,手下的銅鈴也在同一時間停止顫動,恢複了平靜。他提著它轉身走出去時還引起了它的晃動,但它卻神奇且乖巧地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他朝大廳外等候的林千瀾問道:“從此處往西北,是哪座小院?”
林千瀾想了想:“是我大哥的彆院。”
據白行歌的感知,小香供養的邪靈,應該就藏在林千生的彆院裡。按林淮鬆的說法,這東西是在林千生死前就已經被帶入山莊的,小香不過是區區一位侍女,竟有這等本事,將此等邪物藏於林千生本人的彆院之中?
大廳裡的林淮鬆早已嚇得不能動彈,林千瀾留下幾人看守後,便領著白行歌來到了林千生那已經空置了好一段時間的彆院。一群紫衣人浩浩蕩蕩地闖入,打破了裡麵的沉寂,開始在院裡內外搜索著看起來顯得比較詭異的東西。
白行歌趁他們在院裡院外忙進忙出時,悠閒地在院子周圍打轉,順道研究研究這座彆院的風水。
似冥冥中有所牽引那般,他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他們曾提過的,鬨了命案的那口水井之前。
白行歌站在井邊,無聲觀察著。
這應該就是兩個月前,那位鬨喊著山莊有鬼的侍女自儘的地方了。水井看起來除老舊了點,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他同樣嘗試在這裡召喚那位死去的侍女的亡魂,依舊無果。
但他的第六感卻告訴他,這口井有點東西。
正這麼想著,白行歌突然察覺到身後像是有一道強風襲來。不是來自鬼靈的襲擊,更像是有人不懷好意地想要趁機偷襲他。
他的身體下意識往側邊挪去,剛要慶幸自己感知敏銳能夠險險避開,右側卻忽然又伸出另一隻手,在他穩住身子前用力朝他推來。
白行歌落入井裡之前,隻來得及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披著黑色鬥篷的人影。鬥篷帽被拉得很低,他完全看不清對方的相貌。
幸運的是這口井底下有水,所以哪怕是從頂上落下,他也不至於因為受到撞擊而重傷。更幸運的是,水深隻約莫到他胸口的位置,讓不諳水性的他即使落水了也不會溺亡。
白行歌穩住身子後第一時間就抬頭朝井口看去,可是井邊已經見不到有任何人的身影了。
他整個身體都被水打濕,就連頭發也都緊緊貼在了身上,這樣的感覺讓他十分不好受。一抬頭見到方元正飄在麵前與他對視,他沒好氣問道:“老家夥,我好不容易才避開那人的襲擊,你怎麼反倒把我給推下來了?”
方元一臉冤枉:“胡說,不是我推的!”
白行歌愣了愣:“那人站在我左後方,我避開他的偷襲後,分明感受到是有另一隻手從右側將我推了下來。我還不至於分不清,那究竟是人或是鬼靈的手。”
右側伸來的那隻手在觸碰到他身體的瞬間就給他帶來了一陣入骨的清涼,那樣的感覺,分明就不是活人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白行歌:哼。
謝璟深:……
#白白是hin記仇的白白#
_(:з」∠)_儘量明天能讓你們搞清楚,關於山莊的事情是怎麼一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