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公子這一晚事情處理下來,又得消耗多少能量啊?真讓人擔心。
隨著咒力的攝入,後腰某一塊地方傳來的輕微灼燙感讓白行歌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直到林青河身上的咒根完全被摘除,又恢複了普通鬼靈身,那令人感到有幾分不適的感覺才總算消失。
林青河第一時間在他麵前跪下磕頭:“多謝白公子相助!”
到底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罷了,不管他父親林千生是否真做了什麼錯誤之事,與他和林青裕都沒有半點關係。就這樣平白無故被人殺死,心裡有怨氣倒也正常。
白行歌道:“先彆急著謝,這對山莊來說事情算是暫時處理好了,但你作為一個亡靈,魂魄也不能在這世間久留,自有該去的去處。你在遭受煞氣影響的期間,傷害過與你毫無乾係的無辜之人也是事實,總歸……有些因果責罰要了。”
當然,這些入冥界之後的事,就不在他負責範圍內了。
林青河失落地點了點頭:“我明白的。不過,我希望在青裕神識徹底恢複後再離開,行不行?”
白行歌想了一下:“應該可以。”
他這兒剛把林青河安撫好,那些在房子周圍打轉的一群鬼靈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想要去侵襲謝璟深,可是又礙於他在場,不敢貿然行動。不過他們到底是隻剩下一根筋,隻能憑借本能行事的鬼靈,等抵不住誘惑的時候,這個姓謝的終究還是得遭殃。
再說,他又不能整日什麼也不做,貼身跟在他身邊。
白行歌走到謝璟深身旁,低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再次在心裡提醒自己:“我是為了自救。”
他蹲下身子,挑眉對著謝璟深說:“看在你良心未泯的份上,就再幫你這一次。”
下次還想找他幫忙,定要讓他開口說出個求字才行!
如此想著,白行歌在捏了個訣後,將雙手輕壓在謝璟深胸口處,緩緩閉上了眼睛。
黑暗之中,他隻看得見圍繞在他們周圍的無數鬼靈,還有來自他身上的靈力和謝璟深身上那頑強流動著的紫金之氣。他以心力在虛空中畫出了幾道咒字,再配合著心訣將它們打入謝璟深體內,最終灌以他身上的靈力,為他注入了一層防護。
幾乎是在咒字沒入謝璟深體內的瞬間,將他們包圍的鬼靈們都像是受到了劇烈的影響那般,化作青煙消散了。而謝璟深身上的死氣,也被一種淡藍色的光芒覆蓋了些許。
但白行歌知道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消失,隻是暫時得到了他的抑製而已。隻要一日沒有將完整的聖蓮尋回,他就沒辦法將謝璟深身上的詭咒根除。
白行歌又想起了那日在金水鎮的事,覺得除了時不時得花費那麼大的精力在謝璟深身上設下防護之外,似乎還有其他方法能夠讓他身上的死氣得到緩和。
隻不過……究竟是什麼方法呢?
等白行歌再睜開眼時,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疲憊了不少,連麵色都白了幾分。
阿竹見他作勢要起身,連忙上前將他扶起,倒是門外的林千瀾還處於一種略微震驚的狀態沒有回神。
雖然林千瀾看不見那些神神鬼鬼,甚至是什麼靈力氣場,但他對於空中氣流變化的感知能力,還是比普通人要強上些許。方才在白行歌對謝璟深做了什麼的時候,他確實能察覺到房裡的一種異常,是他無法描述出來的變化。
所以當他再看向白行歌的時候,眼裡多了一絲敬意。
白行歌處理好謝璟深的事後就回房沐浴更衣去了,把自己重新整了一遍,才抱著阿竹給他準備的熱乎乎的薑茶出來。
正好林千瀾也從謝璟深的房裡退了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麵,白行歌便禮貌地給了他一個微笑。
林千瀾卻開口問:“你和璟深是不是又鬨不快了?”
白行歌愣了愣,輕笑:“我和他不熟,何來快不快樂之說。”
這語氣,滿滿的不悅都快要化作實質了。
林千瀾沒忍住笑了一聲,忽道:“他倒也不是不信邪,隻不過是有些排斥罷。”
作者有話要說:_(:з」∠)_結果還是大中午才起床,摸魚摸到現在……:,,,